魏繚疑惑地打量著四周,觀察了許久,卻是實在沒有頭緒。這鬱鬱蔥蔥的密林,給人的感覺極為詭異。雖然有鳥群在林裏追逐嬉戲,但是卻見不到其他動物,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尋常。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說吧。”他心裏這樣想著,就解下了背包。邊整理著背包裏的東西,邊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
背包裏都是一捆一捆的繩索。魏繚挑揀了一下,隻留下了透明的魚線,其餘的統統都堆放在山洞口的一角。他整理好了這些之後,就背上背包,離開了山洞。
走了約有十來米的距離,他就不再繼續前進了。解下背包,取出魚線,在周圍的樹上開始栓了起來。
他選定一顆比較粗大的樹,用魚線在離地半尺多的位置,拴了幾圈,又打了一個死結,然後又繞了幾圈。待栓好這棵樹之後,並不弄斷繩子,而是繼續拿著這捆魚線,向著近旁的樹走了過去,如法炮製,栓了一處。
待弄好之後,他又拿著魚線返回到了最初的那顆樹前,在離地一尺多的地方又栓了幾圈,打個死結。依次往複。不一會的功夫,就在這兩棵數之間,布下了一層肉眼難辨的簡易防護網。
他依次施為,在離山洞十幾米的地方,布下了一道警戒線。待最後一顆樹也栓好之後,他背包裏的魚線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做好了簡易的防護網之後,魏繚又爬到了樹上,折了許多樹枝下來。他把這些樹枝統統都帶回到了山洞裏。他在洞裏細細地挑揀了一番,又折下一些細小的樹枝,篩選出比較大的樹枝。這樣一來,就曬選出了兩種樹枝。
他用大的樹枝做骨架,拿繩子捆了一個簡易的柵欄門。又把那些小樹枝和樹葉子捆在柵欄門上,遮擋住縫隙。如此一來,就給這個山洞做了一個簡易的防護門。
他舉起柵欄門,在山洞口試了試,又細細地調整了一下大小,修剪了一下邊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下一個工程了。
他如法炮製,又給自己做了一張樹葉床,捆出了一床簡易的樹葉被子。這才脫下了隨身的衣服,用餘下的幾節長樹枝做了個簡易的衣架。把那幾件濕衣服挑在半空中,晾曬了起來。而他自己則關上洞門,倒頭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他實在是太累了。在這短短的一天多時間裏,他經曆了種種驚險的事情,又幾次在鬼門關上徘徊,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幾乎已經要把他壓垮了。要不是心中的那股子執念,一直苦苦地支撐著他,他恐怕早就變成一具枯骨了。
在地下基地裏,他沒日沒夜地尋找著失蹤的母親,已經透支了全部的精神力。不曾想,又遇到了基地被毀滅的情況。為了尋找生路,他又不得不繼續堅持著,強打精神一點一點地尋找逃離的出口。卻不曾想,又誤入到了極其危險的地方。
雖然他僥幸逃離了,但任誰從那麼高的地方,直直地墜到水裏,都不會感到舒坦吧,更何況他差一點就要淹死在那汪深潭裏了。之後,他又發現了自己被藤蔓寄生的情況,若不是無意中的一番善舉,換來了魚兒們的善意回饋,他恐怕早已經成了藤蔓植物的養料了。這種種匪夷所思的經曆,已經掏空了他所有的精力。所以,他才一躺下,立刻就睡死了過去。這時候,即便是有人拔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扔到水裏,他也是毫無反應的。
他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刺眼的陽光早已穿透了簡易的柵欄門,覆蓋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都感到暖洋洋的,極為舒服。
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掀開樹葉被,走進山洞深處。就著山洞裏的溪水,隨意洗漱了一番。當他洗漱完畢,起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些眼熟的東西。
隻見溪水裏,浮浮沉沉地漂著許多類似橄欖的橢圓形果子。魏繚一見之下,大喜。這東西的滋味他是嚐過的,那實在是美味的很。而且還能驅除體內的寄生植物,實在是一大至寶啊。這樣的好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多攢幾個那是肯定沒錯的。
他喜滋滋地從水裏撈起了幾個,就著溪水隨意地洗了洗。扔了一個到嘴裏。但等他一嚼,臉上卻立馬變了顏色。
“呸,呸,呸。”他連吐帶啐地,趕忙把嘴裏的東西統統都清了出去,又急急忙忙地捧起了溪水,連漱了好幾遍口。這才苦著臉,盯著不遠處餘下的幾枚果子。
“這味道不對啊。也太難吃了吧。又苦又澀,還有一股腥臭味,會不會是我認錯了啊?”魏繚自言自語地嘟囔著,翻來覆去地瞧著手中的這幾枚果子。這東西,和他之前吃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