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處境堪憂(1 / 2)

魏繚昏昏沉沉間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心口悶悶地,極為難受。他伸手摸了摸受傷的地方,卻詫異地發現,居然毫發無傷。他趕忙把手掌摁到太陽穴和額頭上,仔細地摸了摸,卻都是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他詫異地趕忙睜開雙眼,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幽靜得都可以聽到微微的風聲。他慌忙就要起身,卻忽然覺得自己所處的空間似乎極為狹小。他趕忙伸手摸索了起來。

這一摸索可著實是嚇了魏繚一大跳。他愕然地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寬窄不過半人來高的管裝通道裏。而且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他的包裹已經不見了。所有的生存物資全部都沒有了。

他摸遍了身體周圍的地麵,都沒法發現任何一點物資。除了冷冰冰的岩石之外,再無其他。

魏繚頹喪地平躺在地上,緊皺著眉頭,想要回想起點什麼來。但他腦子裏空白一片,最後能回憶起來的的一點模糊記憶,也隻停留在南宮容和司徒南的突然襲擊上。

在遇襲這件事情上,魏繚的內心是十分難過的。他難過的並不是遇到了襲擊本身,而是襲擊他的這兩個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新結識的夥伴,那兩個口口聲聲說會和他站在一起的夥伴,居然會如此對待他。

這仿佛是用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地紮在了魏繚的心上一幫,讓他感到極為痛苦。他甚至開始懷疑起這一切,是不是早就設計好了。自己不過是一些人手裏的棋子,任人擺布罷了。

他閉上眼睛,沉吟了許久,才緩緩地壓下了心裏的難過之感。他很清楚,自己必須要振作起來。不能被打倒。眼下,必須要找到一個活下去的應對辦法。

他默默地鼓勵著自己,努力讓自己專心思考著應對眼下局麵的措施。但他嚐試了許久,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集中全部的精神,努力地思考。那一幕被人背叛的畫麵和南宮容詭異的笑容,一次又一次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魏繚甩了甩了頭,幹脆不再去想任何事情了,既來之則安之,他相信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他如此想著,翻身就想要起來,卻猛然間發覺自己渾身酸軟無力,好像剛剛大病初愈了一般,虛得很。他用手撐著地麵,喘息了良久,才慢慢地蹲了起來。

“這裏麵一定有什麼古怪。”魏繚細細體會著身體各處的異常,起身緩緩沿著一個方向摸索著前進了。無論如何,不能待在原地等死,他強迫著自己,努力往前一步接一步地走著。

他走了不遠,腳下突然一絆,一個立足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他趕忙穩住身形,用腳踢了踢剛才絆倒他的東西。

“嗯?”魏繚一踢之下,感到十分詫異。腳下傳來的感覺,不像是踢到了石頭一類的東西,反倒像是踢到了人體似的。他趕忙俯身下去摸索了起來。

果然,那是一個人。魏繚摸索著試了試那人的鼻息。氣息很平穩。他俯身靜靜地聽了聽,好像還聽到了輕微的鼾聲。魏繚咧嘴一樂,趕忙伸手拍打起了那人,試圖叫醒他。

“嗨,醒醒,醒醒,快醒醒。”魏繚邊拍打著那人的臉,邊出聲問道,“能聽到我說話嗎?快醒醒,這不是睡覺的地方。”

那人在魏繚多次的拍打和呼喚之下,漸漸地醒轉了過來。他輕咳了幾聲,還未開口說話,突然一把揪住魏繚,大喝到:“魏繚,你個該死的小人,我們兄弟待你不薄,你為什麼對我們下黑手?”

魏繚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就愣住了。這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襲擊他的司徒南。他驚訝地說道:“司徒南,怎麼是你?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和南宮容對我下了黑手,你怎麼還反咬我一口?”

“呸”司徒南大怒,他大喝了一聲,揮拳就要打向魏繚。魏繚急忙抬手要格擋。突然間,一樣東西從司徒南的懷裏掉了出來,在堅硬的石頭地上,發出了一道響聲。瞬間,一道光亮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兩人都是一愣。司徒南顧不上理會魏繚,俯身撿起了那個東西。魏繚喘了幾口氣,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手電。他高興地對司徒南說道:“沒想到你隨身還帶著這些東西。還有沒有了?”

司徒南瞪了魏繚一眼,恨恨地說道:“有也不會給你這個白眼狼用。我們待你不薄,你卻打我們悶棍。要走走你的,我是不會再和你一起了。”

魏繚疑惑地瞧著司徒南。他見司徒南對他怒目相視,那神情的的確確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