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倒是大方地說道:“沒事,別擔心。前麵的情況咱們還不清楚。萬一真要潛水的話,再說。不行我就回去找個地方等你。”
魏繚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他們說著就繼續往前走了起來。河水依舊是越走越深。再走了一段距離後,水已經深得漸漸沒過了他們的脖子。魏繚生怕司徒南不慎溺水,和司徒南商量了之後,由魏繚打頭。司徒南則拉著魏繚拴在腰間的繩子,緊隨其後。
幸好,接下來的路途中,水麵隻將將沒過了他們的嘴巴,就不再繼續上漲了。魏繚和司徒南得以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這條河道。再往前走,水深又開始緩慢地變得淺了起來。
這讓魏繚大舒了一口氣。一路上,司徒南旱鴨子的情況,著實讓他擔心不已。在這黑暗的地下河流裏,萬一司徒南不慎溺水,那他真是想救也不一定來得及。
魏繚領著司徒南,又走了一段距離,模模糊糊間,他借助著手電筒的燈光,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前方石壁上,露出了一個不大的洞口。他疾走了幾步,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前方確實有一個山洞。
魏繚看了看那個洞口的大小,粗略估算了一下。那個洞口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容他們兩人走入。
他趕忙拉著司徒南,往那個洞口遊了過去。他們一走到那個洞口旁邊,魏繚就驚異地發現,這又是另一條極為深邃的通道。他用手電照了照這條通道的深處。手電的燈光直直地刺破了黑暗,但卻始終無法照到盡頭。
魏繚略為躊躇了一下。他探頭望了望洞口的河道,張望了一下河道的遠方。緩緩流淌的河水上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透過這層霧氣,魏繚發覺這條河道的遠方,也是深邃得看不到盡頭。
他用手電筒的燈光照了許久,始終隻能照亮部分地區,再遠就完全看不到了。
魏繚不知是該繼續沿著河道走下去,還是應該轉道眼前的通道,沿路探索下去。他在心裏躊躇了許久,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若是沿著通道走下去,萬一李明宇是在河道的另一頭,那該如何是好?畢竟那個水瓶是沿著河流而下的。但他們判斷不了源頭,無法排除那個水瓶是從這個洞口丟下的可能。
魏繚麵對這個岔口,左右權衡,但苦於沒有頭緒,一時間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司徒南擰幹了身上的衣服,見魏繚不說話,也未多想。他隨意地找了個可坐的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突然,他“哎喲”一聲,跳了起來。魏繚一驚,趕忙跑過去查看。
司徒南搶過魏繚手中的電筒,照了照身後的地麵。他忽然俯身下去,撿起了一樣東西,仔細地看了起來。魏繚感到奇怪,往前走了幾步,湊到司徒南旁邊一看。發現司徒南撿起來的隻是幾塊略為尖利的石頭罷了。
魏繚輕笑了一下,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正要調侃一下司徒南的倒黴運道。司徒南卻想發現了寶貝一樣,忽而高聲對魏繚說道:“你看這些東西排列的位置。像不像是有人在這裏露營過?”
魏繚聽他這麼一說,趕忙接過手電,仔細地查看了起來。在他們站立的四周,有很多零碎的石頭。但奇怪的是,它們碼放得都極為整齊有序。有幾塊大石頭更是整齊有序地碼成了一個圓形。仿佛是專門供人坐下來休息用的。
在這些石頭周圍,零散地分布著一些碎石頭。在圍成圓形的這一圈石頭正當中,有一大堆碎石碼出了一個土灶台的樣子。
魏繚幾步走到那個灶台樣的石堆前,伸手摸了摸。有一層炭灰蹭到了他的手上。這個發現,瞬間解決了他剛才一直糾結著的難題。
他高興地轉頭對司徒南說道:“沒錯,這裏肯定有人來過。你看這個,他們在這生過火了。”
司徒南走上前,細細地查看了一下,說道:“咱們就選這個方向。剛才咱們是逆流而上的。如果他們是從這裏出去,那應該會順著水流的方向下去,但咱們之前並沒有碰到他們。而且這個水瓶又是從上遊流下來的。我覺得,咱們應該選這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