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握了握拳頭。他剛才被俘虜的時候,已經被收繳了全部的武器。現在的他,隻有一雙拳頭可以使用而已。但他毫不因此而退縮。孟有才和那兩名手下的身影,在魏繚的眼前緩緩地浮現著。
魏繚暗自對他們說道:“你們瞧著吧。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他施加給你們的痛苦,我要他百倍千倍地還給你們。”
魏繚在心裏默默地對他們起誓。他靜靜地趴伏在原地,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頭戴G字標致的那人,此刻正陷入極度的暴躁當中,他處決了幾名辦事不力的手下之後,好像還覺得不夠解氣。他再次對身邊的人,舉起了屠刀。
他的幾名手下,很快再次相續在他的刀下殞命。也就在此時,有人終於無法忍受他的暴虐,奮起和他戰鬥了起來。
魏繚靜靜地趴伏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冷靜地觀察著下方的戰鬥,悄無聲息地將入口全部打開。他調整了一下角度,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緊繃了起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就等著下麵的兩方人馬,拚個兩敗俱傷了。
“當、當、當”的金屬交擊聲,和守衛臨死時的慘叫聲,不斷地從下方傳遞上來。魏繚冷冷地瞧著這些人,心中默默地說著:“打吧,打吧,你們狗咬狗一嘴毛。等你們打夠了,打累了,我就讓你們好好地償還一下你們的罪孽。”
“哈哈哈,一群蠢貨。竟然敢和我動手,真是不自量力。”那人的身手極高,手段極為狠辣。隻是片刻的功夫,就殺光了全部反叛的守衛。
但他此時的情形,也十分的慘淡。一條手臂無力地耷拉在一旁。身上有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正在不斷地往外流著鮮血。但他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地瞧著那些死在他屠刀之下的反叛者。他嘴裏不斷地說著一些汙穢不堪的話,借此來羞辱那些早已死去的人。
魏繚靜靜地等了片刻。直到那人說累了,開始徹底放鬆了警惕,正動手包紮傷口的時候,魏繚突然猛地向下一撲,準確無誤地將那人撲倒在地。
魏繚不等他反應過來,提拳便打。
他邊打,邊怒喊道:“這一拳,是替受你酷刑的人打的!”
“這一拳,是替那些慘死的兄弟們打的!”
“這一拳,是替孟有才打的!”
“這一拳,是替那些被你殺害的守衛們打的!”
魏繚揮拳如雨,毫不給對方反應和掙脫的時間,隻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把這個惡貫滿盈的惡賊,打得滿臉開花,口鼻噴血。
魏繚再次重重地給了這人一拳,見他真的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這才停了手。
他恨恨地瞧著身下的這個人,狠狠地說道:“你惡貫滿盈,這輩子讓你做人,是上天造孽。你下輩子,就投胎做棵草吧。好好體會一下,被人踩踏的感覺。”
那人雖然瀕死,但卻依舊死不悔改。他輕蔑地對著魏繚笑了一下,用極微弱的聲音,緩緩地說道:“很快,你們就都要匍匐在我們的腳下了。我們偉大的事業,很快就要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盍然而逝。
魏繚起身,瞧著這人的屍體,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樣死不悔改的人,他真是頭一次見到。
魏繚對著那人的屍體,緩緩地說道:“你們的事業,偉大不偉大,我不知道。但你這種人,能有這樣的下場,真是便宜你了。”
就在魏繚說話間,忽而在魏繚頭頂上方的天花板無聲地裂開了。一塊巨大的金屬板,瞬間就砸了下來。
魏繚瞬間感覺到了危險。他急忙前衝幾步,一個魚躍,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圈,才險險地避開了。
“咣”的一聲巨響,在魏繚的身後,緊接著響了起來。
等魏繚爬起身,回望剛才自己所處的那個地方時,發現地上那人的屍體,已經被天花板上砸下來的金屬板,砸成了肉泥。
魏繚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我剛才說錯了。連老天都不希望你能死得留有全屍。”
他說完,迅速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順著眼前的通道,就快速往遠處跑去了。
眼下,仇人已經伏誅,魏繚必須盡快找到逃離這裏的道路。
四周的火焰在不斷地熊熊燃燒。所幸的是,這裏的構造確實極為獨特,即便在這樣猛烈的爆炸中,依舊還保持著基本的結構,沒有全部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