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搖了搖頭,幾步走到魏繚跟前。他擰開瓶蓋,打量了一下魏繚的雙手,問道:“怎麼試?直接倒你手上嗎?”
“不,不、”魏繚急忙搖頭說道,“你拿塊布。用布沾著醋,先擦擦試試。萬一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李明宇從身上快速地扯下了一大塊布料。他用布料沾著瓶裏的陳醋,緩慢地擦拭著魏繚的雙手。
過了一會,讓他們感到十分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魏繚嚐試了眾多方法都無法剝離的膠狀物,在接觸到這種陳醋之後不久,竟然緩緩地從魏繚的手上,退了下去。
它們蠕動著,脫離了魏繚的雙手,滑落到了地上。魏繚和李明宇互望了一眼,都有些驚訝於陳醋的威力。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並不是陳醋的威力有多大,而是那種膠狀物本身竟然是一種有生命的生物。
它們似乎對陳醋極為厭惡。在魏繚抹上陳醋之後不久,就迅速地遠離了魏繚。
魏繚瞧了瞧變得異常光滑的雙手,對李明宇說道:“這東西差點吃掉了我一層皮。快,我們趕緊在身上都抹上點。陳醋對這東西有效果。咱們先預防一下。”
他說著,接過李明宇手中的醋瓶,迅速地往身上塗抹了起來。李明宇也沒有想到,這種膠狀生物竟然差一點融掉了魏繚一層皮。
他忍不住抬眼仔細打量了一陣不遠處的入口。他此時才發現,那些碎石被黏住的部分,已經顯露出了一些不太明顯的溶解痕跡。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李明宇不由地低聲嘀咕了一句。
他暗自慶幸,自己有愛吃陳醋的習慣,要不然,也不會隨身帶著這些山西老陳醋了。他急忙再次在背包裏翻找了起來。他找了片刻,總算又找出了半瓶山西老陳醋。
他學著魏繚的樣子,匆匆忙忙地在全身各處都開始塗抹了起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在他們的身上迅速地朝著遠方彌漫著。
堵在入口處的那些碎石,此時,竟然緩緩地四散分解了。它們淩亂地灑落了下來,毫無秩序地滾落到了各個角落裏。
魏繚側頭瞧見了這一幕。他凝神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那些膠狀物竟然在主動撤離。
那些膠狀物似乎極為厭惡山西陳醋的味道。它們在陳醋的味道到來的瞬間,就開始迅速地離開了入口,朝著與魏繚二人相反的方向,迅速地撤離著。
魏繚瞧著它們密密麻麻蠕動離去的樣子,不由地就感到頭皮陣陣發麻。他看到,在它們離去的地麵上,出現了一條條溝壑密布的痕跡。而在入口處的岩石地麵上,也到處都是它們腐蝕出來的痕跡。
魏繚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種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東西,竟然也是一種極其危險的生物。
他不由地暗自慶幸,剛才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想到了用醋來嚐試,恐怕他現在已經失去這雙手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魏繚低聲地詢問李明宇道。
李明宇邊抹著陳醋,邊搖頭說道:“不太清楚。這種詭異的生物,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變得太厲害,我覺得腦子裏存著的那點知識好像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魏繚搖頭一笑。他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個越來越怪異的世界,實在是有著太多他們不知道的變化。他對於這種無法完全解釋的生物,已經產生了見怪不怪的念頭了。
他忽而覺得眼角的餘光好像瞥見了什麼東西。魏繚急忙側頭望了一眼塔身的入口。
在入口的碎石堆下,魏繚似乎看到了一個不斷閃動的信號燈。他奇怪地指著那處地麵,問李明宇道:“那怎麼還有個信號燈?這的信號燈沒有了電源還能繼續工作嗎?”
李明宇一怔,急忙順著魏繚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他盯著那處閃動的信號燈看了片刻,忽而邁步走了過去。
他邊走邊說道:“這不是塔裏的信號燈。我看著,像是一台通訊器。”
他說著,幾步走到了那裏,蹲下身嚐試著將那個不斷閃動著信號的東西,從碎石堆裏挖出來。
魏繚急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迅速地趕到了李明宇的身旁。他們二人合力,迅速扒開了壓在那個東西之上的眾多碎石。
在扒開那些碎石之後,魏繚看到一台被壓得幾乎要散架的小型儀器,赫然顯現在了他的眼前。
李明宇迅速檢查了一下那台儀器。片刻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對魏繚說道:“還好,關鍵的部位都沒什麼損傷。我稍微修修,應該還能用。”
他說著,就走到通訊塔內,尋找起了可用的工具。
過不多久,李明宇帶著一些工具,迅速返回了這裏。他利用那些工具,快速地修理著受損的儀器。不大一會的功夫,他就將那個幾乎報廢了的儀器,修理得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