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和沈城一路仔細循著聲音,悄悄地摸了過去。他們半蹲著,趴伏在草叢之中,悄悄地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摸了過去。四周不斷響起的腳步聲,讓他們心中總是提著一刻心。
但偏偏那聲音始終離他們不遠不近,好像就近在他們身旁,卻又好像遠在天邊。這時近時遠的情況,著實讓人難以捉摸。
但魏繚發現,他們走了這麼久,卻不見有任何的人影出現。而且,隨著他們不斷地往前走,那腳步聲,也漸漸地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那聲音雖然依舊是時近時遠,但它近的時候,魏繚側耳一聽,感覺那聲音已然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了。他心中漸漸地緊張了起來。他不知道這聲音到底是如何來的。
這種情況,如此詭異,如此不合常理,實在是魏繚從未遇到過的。
魏繚的心中,漸漸地升騰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好奇之感。他不由地就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地找到那聲音的源頭,好好地瞧一瞧,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
沈城似乎知曉了魏繚的心思。他見魏繚突然加快了腳步,使得他們身邊的雜草叢發出了輕微的聲響。他為了能夠繼續隱匿,不暴露,急忙揮手阻止了魏繚。
魏繚疑惑地回頭瞧著沈城,想要開口詢問,卻突然想起他們現在的情況。他立刻明白了沈城的用意,急忙歉意地朝著沈城笑了笑。
沈城擺了擺手,示意魏繚放緩步子,不要輕易弄出聲音。魏繚會意,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貓著腰,繼續走了起來。
他們半蹲著身子,潛伏在深可及腰的草叢當中,悄無聲息地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摸了過去。魏繚半蹲在雜草叢中,悄悄地扒開了眼前的雜草。
他抬眼朝著草叢外麵仔細地瞧了瞧。
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沒有。
外麵樹木林立,雜草依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魏繚掃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但他耳邊明明聽得極為清楚。那輕重不一,紛雜淩亂的腳步聲,明明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不時地響起。
魏繚觀察了一陣,又側耳聽了聽那不時出現的聲音。半晌,他側頭對沈城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一個人也沒有。”
沈城此時也在仔細地觀察著草叢外的情況。他聽到魏繚的話,抬手再次輕輕地撥了撥草叢,探頭張望了一下。
沈城朝外觀察了一陣,忽而好像發現了什麼,微微一怔。他側頭對魏繚說道:“你聽。聲音好像是從那幾棵樹那傳來的。”
魏繚眉毛一挑,急忙順著沈城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他看了一會兒,發現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歪歪斜斜地生長著幾棵歪脖樹。
那幾棵樹乍一看之下,似乎平平無奇。好像隻是普通的樹木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但魏繚仔細地觀察了一陣。他忽然發現,在那些樹的軀幹上,似乎密密麻麻地生長著許多臃腫的果實。而那時斷時續的腳步聲,似乎就是從那些果實當中發出的。
魏繚被自己這個發現,驚得有些發愣。他有些迷惑地瞧了瞧那些臃腫的果實,側頭和沈城無聲地交流了一下。
沈城似乎也發覺了那些果實的異常。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魏繚隨著他一起前去看個究竟。魏繚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他急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他們貓著腰,穿行在茂盛的雜草叢當中,一起悄無聲息地摸向了那幾棵奇怪的歪脖樹。
他們緩緩地在雜草叢當中,悄悄地接近著不遠處的那棵歪脖樹。魏繚覺得腳邊的雜草似乎越走越是堅韌。他隨意地伸手想要揪下一棵雜草,哪知,他竟然折不斷那些雜草的根莖。
魏繚一怔,趕忙探手又試了試。但情況還是如此。他忽而發現,生長在他們四周的這些雜草,極為不同。它們有著更加堅韌的根莖,更為深沉的顏色,似乎是生長了幾十年的,也似乎是更為優良的品種。
就連它們長出來的葉子,似乎也比其他的地方的雜草顯得要更為年長。魏繚還想要繼續再看一看,但被身旁的沈城迅速地攔了下來。沈城指了指遠處的歪脖樹,提醒著魏繚,什麼才是當務之急。
魏繚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沈城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好奇的毛病,實在是太過嚴重。但他就是無法改掉這個毛病。也因此,時不時地就會開個小差。還好,他這次並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沈城搖了搖頭。他了解魏繚就是這樣一個人,好奇心一旦上來了,便會溜號。他擺了擺頭,示意魏繚繼續隨他前行。魏繚急忙點了點頭,邁步跟著沈城繼續朝著遠處摸了過去。
他們走了一會兒,沈城突然揮手阻止了魏繚繼續前進。
魏繚疑惑地側頭瞧著沈城,用眼神相詢問。
沈城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魏繚稍安勿躁。
魏繚不知道沈城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他急忙蹲下身,左右環視了一下。但四周除了淩亂無章生長的雜草,和那些高大的樹木之外,並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