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和沈城互望了一眼,一起蹲下身,緩慢地朝前移動著。他們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著,盡量避免發出聲音。
魏繚不知道牆對麵的那些人,能聽得有多麼清楚。他隻能盡量保持著安靜,不讓自己發出聲響。透過身旁的牆麵,魏繚能清楚地看到,那名紫衣人迅速地叫來了一些人。
魏繚有些提心吊膽地緊走了幾步。但他很快便不得不放緩了速度,因為這條通道,實在是太窄了。即便他想走得稍微快一點,都十分的困難。一個不小心,就會磕到、碰到,
若是那樣的話,必然會發出一些聲響。一旦他們不小心發出了稍微大一點的聲音,很可能就會立刻暴露。無奈之下,魏繚隻能選擇繼續緩慢地前行著。
他一邊走,一邊緊緊地盯著新來的那些人。那些人,衣著特殊,身上都背著厚厚的儀器。魏繚估算了一下。光是那些人背在身上的背囊,魏繚覺得,就至少得有一二百斤重。更別提他們身上攜帶的其他物品了。這樣的一組人,顯然是專業作某些事情的。
魏繚不由地就有些提心吊膽了起來。他迅速地在腦中思索著應對的辦法。但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合適的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瞧著那些專業人員,走得離他們越來越近。
魏繚緊張地瞧著那些人在紫衣人的指揮下,對著牆體敲敲打打。他們不時地還要掏出一些專業工具,在牆上查來查去。仿佛是醫生在給病人治病那樣。看起來,很是有點奇怪。
但他們折騰了大半天,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領頭的一人,放下手裏的設備,轉身淡淡地對紫衣人說道:“什麼都沒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隨意來叫我。我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紫衣人畢恭畢敬地請求道:“不會的。我肯定不會聽錯。你們再仔細瞧瞧。”
他說著,話鋒一轉,立刻繼續說道:“保護這裏雖然是我的職責。但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和我都得受牽連。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再仔細查查。”
領頭的那人,朝天翻了個白眼,轉身無奈地繼續查看了起來。但他查了一陣,依舊是毫無所獲。他此時已經失去了耐心,幹脆大手一招,將所有隨他來的人員都集中了起來。
他朝紫衣人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這地方沒事。我手頭還有事。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找人把這牆砸開。我那邊耽誤不得。先走了。”
那人說著,轉身帶著所有人就立刻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氣惱不已的紫衣人和一眾目瞪口呆的黑衣人,待在原地。
那名紫衣人,氣得額頭青筋直冒,雙眼都快要冒出火來了。但他最終隻能無奈地擺了擺手,放任那些專業人士們離開了。
魏繚瞧著紫衣人疑惑和鬱悶的神情,嘴巴一歪,忍不住就想笑了出來。
他急忙伸手迅速地捂住了嘴巴,使勁地揉搓了許久,這才將那股笑意給憋了回去。但沈城卻是有點大意。他一時沒有忍住,竟然“嘿”的一聲,笑了出來。
“糟了!”魏繚心中一驚,急忙回身就想要捂住沈城的嘴巴。
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名紫衣人耳朵一豎,厲聲喊道:“不對。那後麵有人。快,你們幾個,讓剛才那幾個人再回來一趟。”
魏繚暗自咬了咬牙。這可真是大意失荊州啊。他沒想到,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竟然就把他們給暴露了。
魏繚腦中急轉,迅速想著應對的策略。但此時,他們身在這樣一處狹窄的通道之中,行進得既緩慢又困難。想要立刻離開,顯然是不可能。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剛才進來的地方,已經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了。想要立刻返回,顯然也不是馬上就能辦到的事情。魏繚前後看了看,心中焦急萬分。這要是萬一被人前後一堵,那他們可真的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到那時候,迎接他們的必然是一場苦戰。而沈城的身體才剛剛痊愈,魏繚自己渾身的傷也還沒有徹底好全。他們這兩個傷員,自保恐怕都是問題,更別提想要衝出重圍了。
魏繚這樣一想,渾身的冷汗瞬間就弄濕了他的衣服。他急忙拉了拉沈城,邁步就想迅速地離開這裏。
但就在這時,牆那邊的幾名黑衣人當中,有一人壓低了嗓子,緩緩地對紫衣人說道:“上頭不是說了嗎?這地方古怪的很,要是萬一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不要多事。免得招惹事端。”
紫衣人雙眼一瞪,正想要發作。那黑衣人再次開口說道:“這地方咱們也不是頭一次來了。前幾次,不就有一隊人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嗎?但那事發生之後,上頭不但不查,反而把所有知情的人都叫去封了口。這事兒,您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