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笑了一陣,低頭問李明宇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突然爆炸了?”
李明宇緩了緩神,將緊抱在懷裏的袋子遞給一旁的士兵。他對魏繚說道:“這些東西堆放的地方,放了烈性炸藥。要不是我感到不對,及時搶了這麼一袋子出來,恐怕這些東西都會被銷毀了。”
魏繚一怔。他瞧著那一袋子東西,問道:“這裏是什麼?”
“食物。”李明宇說著,伸手讓士兵們把他攙了起來。
他歇了口氣,對魏繚繼續說道:“我懷疑這些食物被人動了手腳。從幾周前開始,我們就接連不斷地接到有人食物中毒的消息。我懷疑,這裏的東西,或許和那些事情有什麼關聯。我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魏繚微微一愣,問道:“食物中毒和這個有什麼關係?這難道不是因為有人謀私利才搞的事情嗎?”
“不清楚。”李明宇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或許謀私利隻是一個幌子。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兒,沒那麼簡單。”
魏繚笑了笑,一邊隨著李明宇朝著廢墟外走去,一邊說道:“你不是搞研究的嗎?什麼時候成偵探了?還你的直覺。這話好像是我經常說的吧。”
李明宇“哈哈”一笑,邊和魏繚閑聊著,邊緩緩地朝外走去。他們一路走回到停放車輛的地方。魏繚上了戰車,隨著李明宇的隊伍一起離開了土房區。
隨後的時間裏,魏繚跟著李明宇在幾名研究員的幫助下,仔細地檢查了被李明宇搶救出來的那一大袋子食物。檢查的結果,讓人震驚。
那哪裏是食物,分明是一堆毒化食品。所有的食物,外包裝都是完好的,但它們的內部都被注入了嗜血藤的孢子。這個消息讓魏繚和李明宇都感到極為不可思議。
“這些東西外包裝都是完好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這些孢子又是怎麼進入晉東市的?”李明宇對那些研究員問道。
有人說道:“外包裝很有可能是被重新包裝上的。裏麵的食物都有接觸過氧氣的跡象。至於這些寄生孢子是怎麼進來的,這你得問那些看門的人。”
李明宇緩緩撫摸著腫脹的太陽穴,勉力地壓製著心中漸漸升騰而起的怒氣。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玩忽職守。但讓他感到極為棘手的是,他明明知道是有人故意將這些東西放進來的,卻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魏繚說道,“你必須做點什麼。要不然,一旦這些寄生孢子爆發,那整個晉東市就會成為下一個鄴城。所有的人都會死。”
”鄴城?“李明宇聽到魏繚說的話,雙眼忽而一亮。他轉頭瞧著魏繚,眼中精光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
魏繚疑惑地瞧著李明宇,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些什麼。李明宇緩緩地對魏繚說道:“我知道是誰了。”
魏繚問道:“誰?你是說你想到了誰是主謀嗎?”
李明宇點了點頭,說道:“公孫鳩。”
“公孫鳩?”魏繚一怔,驚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事情都是他策劃的?”
“不錯。這世上,除了他之外,沒人能有這樣的手段。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覺地將嗜血藤的寄生孢子弄進來的人,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了。”李明宇撫著額頭說道。
這是一個極為難對付的對手。無論是魏繚還是李明宇,都在他的手上吃過虧。他們二人從和公孫鳩正式交鋒以來,始終都是處於下風的。
但這個人,極度狡猾、陰險。無論是之前在鄴城還是之前的地下基地,都沒有真正見他出現過。魏繚唯一一次和公孫鳩的正麵交鋒,還是很久之前在嗜血藤體內的那一次。那一次,他為了救下被綁架的李明宇等人,第一次和公孫鳩正麵交手。
但可惜的是,那一次,他隻差了那麼一點,就能將那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徹底除去。要不是那個慕欣宇,魏繚早就得手了。
魏繚想到這裏,忽而想起了一個細節。他和慕欣宇在水下大戰的時候,一直是處於下風的。但慕欣宇似乎並沒有要對他下殺手的意思。魏繚想到慕欣宇擲向他的那一刀。那一刀是反著投擲來的。這種情況,當時曾經讓魏繚感到十分的詫異。
他想到這裏,出聲問李明宇道:“慕欣宇那個人,有消息嗎?”
“沒有。怎麼了?你難道懷疑他和這個事情有關係?”李明宇問道。
魏繚搖了搖頭。他低頭瞧著被研究員們分解得成了零碎的一堆食物,腦中不斷地反複出現著公孫鳩和慕欣宇的影像。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和那些人有多大的關聯。
現在他們並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事情就是公孫鳩,或者是公孫鳩手下的人做的。一切都隻是他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