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對公孫鳩的畏懼心理,他們緊隨著李明宇走進了小屋。而魏繚則留在屋外負責把風。當屋門關上的瞬間,魏繚側耳聽到了屋門後傳來了兩聲悶哼。續而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魏繚的嘴角微微一翹。他心知計劃已經順利地進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將所有的守衛一個一個地哄騙進來就可以了。
“吱”的一聲。魏繚身後的屋門被人從內打開了。那兩名剛進去的守衛,有些踉蹌地走了出來。他們瞧著魏繚,微微地點了點頭。
魏繚微微一笑,續而故作大聲地說道:“你們兩個,笨手笨腳的,趕緊滾出去。留你們在這兒隻能壞了教授的事情。快滾!”
他說著就將那兩名守衛轟了出去。在魏繚的注視下,那兩名守衛唯唯諾諾地尷尬離開了。在他們離開之後,魏繚又去叫了幾名守衛進來。但每次他叫來的守衛,進屋沒多久就又被轟了出去。
顯然,來的這些人裏,都沒有他們能看上眼的。不是嫌棄笨手笨腳,就是嫌棄話多舌頭長,總之各種理由層出不窮。遠處觀望著這裏的守衛都微微搖了搖頭,各自繼續忙活去了。
公孫鳩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所以,所有人也就沒有起什麼疑心。反而因為這個更加地小心巡邏了起來。天知道,那個神經錯亂的教授,會不會在下一刻就突然再說出點什麼非人能辦到的要求來。
“嗨,別多看了,小心把你抓去喂蠍子。”有人善意地提醒著身邊的夥伴。後者感激地朝那人笑了笑,邁步繼續巡邏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進到小屋裏的人,都是才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事情似乎進行的極為順利。但就在這時候,意外突然發生了。
有一名巡邏的守衛無意中抬頭瞧見剛進去不久的兩名守衛,似乎在屋內跌倒了。他驚了一驚,定在了原地仔細瞧了起來。但小屋的門被魏繚迅速關上,那人站在遠處無法看到屋內的情況。
就在他感到有些疑惑的時候,小屋的門再次打開了。兩名身著守衛服裝的人從屋內緩慢地走出了。但遠處的這名守衛盯著走出來的那兩人瞧了又瞧,卻是感覺十分怪異。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那人低聲喃喃地自語道。
“有什麼不對勁的?”有人走到他的身邊,低聲問道。
那守衛回頭瞧了一眼,見是自己人,就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的小屋,說道:“你瞧那兩人,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人抬眼瞧了瞧,半晌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有點不對頭。”
“那我們要不要拉響警報?”守衛問道。
“現在還不確定。走,咱們過去看看再說。萬一要是你弄錯了,咱們悄悄地離開就行了。要是你現在冒然拉響了警報,萬一是弄錯了。那你這條命可就保不住了。”那人壓低了聲音建議道。
那守衛一聽,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感激地連連點頭。這事情確實得弄清楚了才行,要不然,萬一真的是他弄錯了,那可就真的是死定了。
他們兩人悄悄地朝著小屋潛伏了過去。而站在小屋門口的魏繚對此卻似乎是一無所知。
那兩人離得小屋越來越近,漸漸地幾乎都能看到小屋內的情況了。但由於距離還是有些遠,他們並沒有看清屋內的情況。為了搞清楚確切的情況,兩人決定冒險走近小屋後方,偷偷查看屋內的情況。
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小屋。那守衛左右看了看,見左右無人,就對身邊的夥伴使了個眼神,快速趴到小屋的縫隙上,朝內全身貫注地觀察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一根繩索突然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那守衛痛苦地掙紮了片刻,就手腳無力地癱軟了下去。等他的屍體軟軟地倒下之後,隨他而來的那人冷笑了一聲,快速將那守衛的屍身拖到了陰暗處。
這一切都發生得無聲無息,無人知曉。而類似這樣的情況,在其他的地方也相續地上演著。一場隱藏在暗處的殺戮無聲地開展了。
而這一切的策劃者,魏繚,則坐在小屋的門口,微笑著瞧著那些來往巡邏的守衛們。在他看到屋內那些人的慘狀之後,他就放棄了對屋外這些人的憐憫。有些人是可以被饒恕的,有些人則是不可原諒的。這一點,魏繚分得很是清楚。
時間就在無聲的殺戮中,悄然地行進著。魏繚靜靜地瞧著莊園內的變化,仔細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但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莊園的門口。徹底打亂了魏繚的計劃。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就是失蹤多時的沈曉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