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林海搖頭說道,“我們能到這來,是因為我們掌握了一項時空技術。他們怎麼可能也能來到這?”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魏繚坐到椅子上,依靠著椅背,緩緩地說道,“他們派了那麼多人,潛伏到了我們內部。我們有什麼技術,他們恐怕早就已經全部都複製過去了。”
魏繚說著,凝視著眾人,繼續說道:“而且,我們來時,攻擊時空隧道的那些植物,是有人操縱的。那都是他們的人。”
眾人皆驚。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有人問魏繚道。
魏繚搖了搖頭,說道:“別亂來。在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裏,誰是他們的人,誰不是。”
他說著,身子立了起來,極為嚴肅地再次說道:“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們都必須要清楚。每個人都要照做。”
眾人圍了過來,聚精會神地等待著魏繚接下來的話。
魏繚環視了眾人一遍,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隨身帶著你們的追蹤器。我們現在在明處,而敵人在暗處。我們每個人都會成為他們的襲擊目標。你們的追蹤器能讓我在你們遇襲的第一時間知道你們的位置。隻有那樣,我才能第一時間趕到。”
眾人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從這一天起,魏繚的隊員們無論身在何處都會將追蹤器打開,以防萬一。每個人也都知道了魏繚探查到的情況。所有人都開始凝神戒備了起,除了那個紈絝子弟,趙小凡。
這天夜裏,魏繚又悄無聲息地跟蹤度假村老板,仔細查看了一遍這個人的行蹤。在經過了一整個晚上的觀察之後,魏繚發現,度假村的老板,雖然一切舉動都很正常,但他在自己的家,唯有一處地方不去。那處地方就是他的臥室。而那也正是魏繚發現那個特殊標記的地方。
魏繚瞧著睡在沙發上的度假村老板,手摸著下巴,陷入到了沉思當中。直到了黎明將至的時候,他才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和衣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魏繚還在迷迷糊糊地做著美夢的時候,猛地聽到自己的房門似乎被人輕輕地打開了。他悚然一驚,迅速翻身而起。
房門外輕微的響動,清晰地傳入到了魏繚的耳中。他急忙光著腳,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躲藏到了房門開啟旁的一側。
房間的大門在此時被悄然地打開了。魏繚靜靜地躲在門後,耳朵豎著,靜靜地聽著門外的那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一身黑衣,頭戴黑巾黑罩。當魏繚瞧見走進那人的衣著時,立刻確定,自己等人的行蹤已經被敵人知曉了。
魏繚等那人一進入房間,就迅速關上門,邁步上前,一拳打了過去。但讓他意外的是,那人竟然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魏繚眼一眯,緊逼上前,起腳便踢了過去。
一道勢大力沉的力量,從魏繚的腿上迅速傳了過去。但那人身法極是靈活,腳下微動,竟然再次躲了過去。
魏繚這下不敢再輕視這人了。他猛地調動起了體內的神秘能量,打算轟出一記重拳。就在這時,那人朝著魏繚迅速一擺手,開口說道:“住手!自己人。”
魏繚一怔。不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快速脫下自己的麵罩,露出了一張讓魏繚驚訝的臉。這人竟然是慕欣宇,那個曾經跟隨著公孫鳩進入到嗜血藤內部的那個慕欣宇。
“誰和你是自己人。”魏繚冷哼了一聲,抬手就要轟擊過去。
“等等,你看這個。”慕欣宇說著,抬手扔出了一樣東西。
魏繚伸手接過,抬眼一看。一塊銀色的徽章。和他丟失的那塊徽章是同樣的材料,隻是徽章上刻的東西,卻是有些不同。這枚徽章上,刻的是一隻銜著麥穗的和平鴿。
“這個東西怎麼能證明你和我是自己人?”魏繚冷冷一笑,抬手就要將那枚徽章扔回去,繼續開打。
“這是一枚透光鏡。”慕欣宇急切地說道,“從北宋年間就失傳的透光鏡。你用光照它,它顯示在牆上的圖案會告訴你答案的。”
他說著,舉起自己的雙手,以示自己手無寸鐵,並無惡意。
魏繚瞧了他幾眼,起身走到了床前。他按照慕欣宇所說,用光照著那枚徽章,仔細一看,果然在牆上看到了一行字跡:華夏國,特別情報科,慕欣宇。
魏繚驚訝地瞧著那一行字,久久說不出話來。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當初在水下和慕欣宇惡戰的時候,那把原本可以刺中他的匕首,為什麼會是反著投擲過來的了。
“現在你相信了吧。”慕欣宇對魏繚說道,“我真的和你是自己人。”
魏繚朝著慕欣宇搖頭一笑,猛地揮出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