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繚輕輕拍了拍組長的肩膀,將那組長驚得險些跌倒在地。魏繚瞧著那組長微微搖了搖頭,邁步走到了一邊。
他對著追擊過來的兄弟會成員們緩緩地說道:“我如果想離開,這裏沒人能攔得下我。這一點,你們都是很清楚的。但我並沒有那麼做。”
他說著,緩緩地朝前邁著步子,繼續勸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一是感激兄弟會在我最危急的時候,救了我。二是不想你們被一些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做了別人的棋子,白白犧牲了。”
魏繚的話,振聾發聵,直直地擊打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裏。朝著魏繚圍困而來的人們,聽到這些話後,頓時猶豫著,也停下了腳步。
確實,如果魏繚想要離開的話,這裏的確沒有人可以攔得下他。若是冒然和魏繚起了什麼衝突,那倒黴的也隻能是兄弟會的這些人們。
顯然,魏繚的確沒有用謊言欺騙他們的必要。眾人想了想,頓時也就停了下來。那組長在魏繚的再一次勸說和實際武力的脅迫下,隻好點了點頭,暫時同意了魏繚的提議,停止了對新星會的突襲。
“你最好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組長最後一次對魏繚說道。他雖然迫於魏繚的壓力,而不得不同意了魏繚的提議,但他依舊還是固執的認為,新星會的人不可信。
這是兩個團體長久以來的矛盾所造成的。魏繚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一時半刻之間就將這一切矛盾都解開。他隻能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才能再說其他的事情。
魏繚這樣想著,朝著組長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走吧,咱們一起去找小天談談。希望一切還能來得及。”
組長無奈地點了點頭,帶著所有人便返了回去。當魏繚等人返回到郭小天所在的營地之時,整個營地外正處於一種對持的狀態。
幾名新星會的成員保護著他們的會長,嚴陣以待地和兄弟會的人對持著。新星會的會長一再地向郭小天等人解釋著他的來意。但郭小天的手下們義憤填膺,紛紛都表示要立刻殺掉來的這幾個人。
郭小天沒有說話。他隻是緊緊地盯著新星會的會長,眼中閃爍不定。魏繚遠遠地瞧見,急忙縱身跑了過去。他急急地衝入到對持雙方的中間,將雙方隔離了開。
“都別激動,放下武器,放下武器。”魏繚朝著場內的所有人大聲喊道。
魏繚的聲音,衝破了眾人吵鬧的聲音,迅速地傳入到了所有人的耳中。眾人紛紛一驚,急忙都後退了幾步。但他們依舊還是保持著警惕,相互對持著。
魏繚分別朝著雙方領頭的人說道:“讓你們的人,把武器都先收起來。”
他說著,遙遙地對郭小天說道:“小天,你信我不信?”
郭小天微微猶豫了一下,揮手讓手下的人將武器都收了起來。他朝著魏繚大聲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你們那一組的任務完成了?”
魏繚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我希望你們雙方暫時停手,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或者就是有人在給你們下套,要讓你們鬥個魚死網破,他們好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魏繚的話,聽得郭小天一驚。他不是一個愚笨的人。身為一個組織的決策者之一,他對方方麵麵的事情都是有所了解的。陰謀詭計,他自然也不會毫無所知。
新星會的會長親自前來,要求和談,這本身就出乎了郭小天的預料。更何況,對方並未對他們采取任何對抗的行為,不僅將所有守衛都撤了下去,更是由會長親自帶著人來。這樣的誠意,不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郭小天原本就在思考著這其中的緣故。如今見到了魏繚,他心中微微一動,頓時猜到,一切很有可能就是魏繚促成的。
“我發現了一些疑點。”魏繚說著,幾步走到郭小天身邊,在郭小天的耳邊低語了一陣。郭小天聽完魏繚的話,心中一驚。但他麵上依舊保持著冷靜,僅僅隻是朝著新星會的人瞧了幾眼。
“我們必須要把這些事情弄清楚。”魏繚在郭小天身邊說道,“不管是從哪方麵來說,如果真相真的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在當中故意挑撥離間,想要讓你們雙方鬥個你死我活的。你要為所有兄弟會的人想一想。打仗是會死人的。”
魏繚的話,重重地擊打在了郭小天的心中,他最終點了點頭,同意了和新星會的人見麵詳談的提議。魏繚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剛才的劍拔弩張,其實讓魏繚的心裏很是緊張。萬一雙方一個不慎,擦槍走火,那後果是極為嚴重的。一旦雙方出現了激烈的衝突,那恐怕就不是魏繚可以調節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