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濃煙迅速地從魏繚的傷口上冒了出來。魏繚的臉幾乎都已經被疼得擰到了一起。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感,不斷地衝擊著他的意識。
但他知道自己此時絕對不能昏厥過去。他必要要保持清醒。否則的話,這一次的營救行動,便會立刻失敗。他會再也無法見到那些他關心,和關心他的人了。
“保持清醒,保持清醒,我必須要保持清醒。”魏繚喃喃地對自己說道。他努力地保持著自己意識的清醒,在一波又一波眩暈感中,努力地堅持著。
終於,魏繚的堅持,戰勝了不斷襲來的眩暈感。他手臂上的傷口,在電離子的灼燒之下,漸漸地愈合了起來。但整個傷口被灼燒得烏黑發亮,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不過,隨著魏繚身體的強大自愈能力的啟動,他手臂上的傷口也漸漸地開始恢複了起來。烏黑的疤痕,隨著傷口下新皮膚的生成,而逐漸地脫落了下來。
隨著新皮膚的生成,魏繚手臂上的傷口,這才算是開始恢複了起來。但滲入他身體裏的核輻射,卻並未完全被驅除。它們沿著魏繚的手臂,朝著他的心髒部位快速地攀升了起來。
魏繚對此並沒有特別好的辦法。他剛才在取出傷口內的子彈的時候,就試著用放血的方法來驅除體內的這股核輻射了。但核輻射和毒素不同,它們並不是僅僅存在於血液當中,而是會快速地向它們所能接觸到的任何一個細胞裏滲透進去。
魏繚無法將除了血液之外的細胞,從他的體內剝離出來,所以,他隻能先將傷口治愈,然後再尋找驅除滲入到細胞內的核輻射的辦法了。
但這股核輻射極其的頑固,任憑魏繚使用了種種手段,卻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可以將它們驅除出去。魏繚甚至想要將自己體內被核輻射汙染的部分,用短刀挖出來。
但這種做法,顯然是不可取的。若是他真的那樣做的話,恐怕核輻射還未完全驅除,他就會先因為重傷而陷入昏迷,或者是死亡了。
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困局。魏繚頓時被這股核輻射束縛住了行動能力。“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家夥設計的這種東西。”魏繚暗自嘀咕道。
他瞧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城主,使勁撓了撓頭。其實,魏繚原本是可以躲過全部子彈的。就是因為要照顧身邊的這個人,這才使得他不幸中彈。
城主的價值,對於魏繚來說,是不言而喻的。廢棄工廠裏的地形,這個人肯定是極為清楚的。若是魏繚剛才沒有照顧到這個人的話,他是不會受傷的。但若是那樣的話,他恐怕也會失去一個熟悉地形的向導了。
“但願我這麼做能有所回報。”魏繚暗自在心裏想到。但他其實對城主能否給予自己回報很是沒有底。這位城主自被魏繚俘虜以來,便一直在想盡辦法從魏繚手中逃脫。
一路上,城主心中的種種算計,魏繚都感受得清清楚楚。便是在進入到防禦圈之前,魏繚還能通過心靈感應,察覺到這城主的一些異樣心思。
但魏繚有著強大的實力,他自信這城主即便是有什麼小動作,也是無法從他的手中逃脫的。但不曾想,他們才進入這第二道關卡,便遇到了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
這出乎了魏繚的意料。在變故發生的那一刹那,魏繚甚至懷疑是城主暗中搞的鬼。但他發覺,那些殺人機器的子彈不僅僅是針對他,還針對這名城主的時候,他才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是啊,誰搞小動作會把自己的小命也給搞進去了呢?而且,魏繚從城主當時驚愕和不敢置信的眼神當中,也可以看出來,城主對於殺人機器的突然暴起,事先也是毫不知情的。
排除了城主的嫌疑之後,魏繚便意識到,廢棄工廠裏的情況,或許比他設想的還要複雜一些。在這個關押著眾多重要人物的設施裏,必然有著比這城主更為重要的人物。
若是不然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會對一城之主下這樣狠毒的殺手。魏繚想到這裏,腦中忽而一閃,一個熟悉的身影瞬間從他的腦海當中閃現了出來。
那個讓魏繚極為痛恨的人,公孫鳩的身影,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地出現在了魏繚的腦海當中。魏繚仔細地想了想,又結合著他之前所得到的信息,心中頓時確定了,這一切的變故,和那個人必然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