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當空,寒風依舊凜冽。郡都以南山道駿馬奔馳,群鳥驚起。
“葉兄,再往前可是靈武宗地界,你該不會是……”駿馬疾奔,景物飛掠,皇甫朔眺望前方崇山峻嶺中微微露出頭的宏偉建築群,心裏蕩起疑惑。
“怕了。”葉晨信然一笑,笑侃道。
“怕?哈哈哈,亡命之徒豈敢說怕字。”皇甫朔心誌堅毅,為小妹的命哪敢生起懼怕之意。
“靈武宗?哈哈,很強麼。”王二牛大笑出聲,看不出丁點擔憂。
強麼?兩個力武境九級,一個氣武境武修,靈武宗就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峰。沒有敬畏,反而湧起一股鬥誌。
強,很強,強得高不可攀。隻是少年有誌,再強也不強,終有一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馬踏飛燕,一騎絕塵,少年禦馬疾馳而過,朝靈武宗往南山脈奔來。
複行十餘裏趕到一條山澗前,葉晨急喝一聲,三人頓時勒住韁繩下馬,小心翼翼步行往前探去。
暖陽映射,流水波光粼粼,清澈可見魚兒歡躍。三人順流往上,步行約半個時常遙看一處數丈高的瀑布,飛流直下。
“瀑布內有山洞,洞中有鍾乳,常年滴水生生不息,已孕育出葵水乳髓,正是恢複生機的靈藥。”既然到目的地,葉晨自然也將此行要奪取之物告之。
“那還等什麼,直接上吧。”王二牛急忙出聲說道。
皇甫朔也將目光投向葉晨,隱隱將他當成三人的領頭羊。
三人目光相對,沒有一人露出懼怕之色。葉晨點點頭,朝瀑布趕去。
突然,葉晨大手一揮,示意有人。三人立馬竄進旁邊灌木林中,隱了身。
十幾息後,從另一方向竄出五人,看裝扮都是靈武宗之人。剛顯出身,五人便馬不停蹄躍進水幕,不見人影。
“怎麼會這樣,那些人該不會也是為葵水乳髓而來的吧。”皇甫朔焦急出聲,腳步一抬,就要衝出去。
“別衝動。”葉晨連忙製止,壓低著聲音說道:“是不是為葵水乳髓而來我不知道,但飛翼地龍獸可不是這麼輕易對付的。也許這是我們的轉機也說不一定。”
聽葉晨這樣一講,皇甫朔抬起的腳步收了回來,隻是臉上依然焦急。“那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
葉晨眼神直盯著瀑布的方向,沉著冷靜說道:“等。”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震耳欲聾的怒吼穿破水幕灌入眾人耳裏,連飛流直下的水幕都在晃動。
“飛翼地龍獸被激怒了,我們再等等,坐收漁翁之利。”葉晨直望瀑布,低聲說道。
三人靜等在外,雖不能親眼看見裏麵的情況,卻能從飛翼地龍獸越發憤怒的吼聲中聽得出,裏麵的戰鬥異常的激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飛翼地龍獸的怒吼從未停止,其中還夾雜著一兩聲人類的哀嚎與怒喊,能想象得出,洞內一定有人傷亡。
又過一陣,怒吼終於變成哀嚎。想必在幾人的圍攻下,飛翼地龍獸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就在此時,葉晨低沉問道:“此番進去,要殺的不止是飛翼地龍,或許還有剛才那幾人。如此卑劣之事,你們會內疚嗎?”
“為了小妹,哪來的內疚。誰阻我,殺誰。”內心的焦急如野火焚燒,皇甫朔幾乎臨近爆發的邊緣,說的堅決,說得殺氣凜然。
“嗬嗬,內疚是什麼,能吃嗎。”王二牛嗬嗬一笑。
“好,武道一途不止要與天鬥,與人鬥,更要與自己鬥。為了心中的守護,殺盡一切阻礙。走吧。”說罷,葉晨率先抬步竄出灌木叢,謹慎地靠近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