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舅父和陸聘婷麵對麵的坐著,開始向她緩緩地講述起一段往事。百度:本書
“你應該知道當年這個定遠侯府的爵位本來應該是長子繼承。也就是如今的歐陽大學士,然而他卻讓爵位讓給了他的二弟。也就是峰兒的父親,我的妻弟,如今的定遠侯。”
陸聘婷已經從王夫人那裏得知了當年的那些往事,所以對董統領這般的說辭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情緒,而是端起桌上的一杯香茗慢慢地放到嘴邊,並沒有接話。
“世人都道歐陽大學士和定遠侯當年是兄友弟恭,才傳出這段讓爵位的佳話。”說到這裏董統領突然嗬嗬的一聲冷笑。
“可若不是歐陽大學十多年來無子,懷著身孕的‘侍’妾又莫名其妙的掉入荷‘花’池中淹死,府裏妻妾爭鬥不休,父母又相繼離世,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下,讓他心灰意冷。恐怕正當壯年的歐陽大學生也不會生出將爵位拱手相讓的心思吧!”
陸聘婷從董統領突然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雖說兩家人也有親戚關係,但畢竟隔了數層,董統領對學士府的那些事兒怎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見陸聘婷向自己投來懷疑的目光,董統領不僅沒有惱怒反而是讚揚的點點頭笑道:“嗬嗬,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不錯當年學士府的這一切並不隻是一個偶然,都是我‘精’心策劃的一個局。”
他的思緒仿佛陷入了沉思,緩緩的說道:“這件事要說起來可要追朔到幾十年前了,不過在你小輩麵前說出來,卻有一些丟人現眼了,當年我妹妹和定遠侯的婚事並不是家族長輩定下的。而是兩人在一次宴席上偶遇,並生出了一絲的曖昧之情,為了不讓事態繼續發展的讓兩方家族‘蒙’羞,才不得已倉促間定下了二人之間的婚事。”
陸聘婷作為晚輩對於長輩的那些過往,特別是年輕時候的荒唐事當然不好做什麼置緣,因此隻是默默的聽著,但心裏卻不免犯了嘀咕。看如今定遠侯的處事手段的確有一些不妥,不說眼看著繼母折騰原配的嫡子,就隻說當年將李氏扶正這一做法便有失偏頗,要知道妾者立‘女’也,本就是上不的台麵的身份,但凡有一些體麵的府邸,絕不會做出這種荒誕的做法。原以為定遠候是老來糊塗了,卻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性’子就是這麼荒誕不經。
“父親的膝下子‘女’雖很多,但母親就差下了我和舍妹一脈同胞二人,而且我和舍妹二人便是一塊長大,因此感情也比較其他兄妹來的深厚。所以當初才會將家母的大部分陪嫁都給了舍妹。卻不想這居然成了惹事的禍端。”說到這裏董舅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但卻沒有接下這個話題,顯然並沒有向陸聘婷訴苦或則辯解一二的意思。
“你別看此時董家和定遠侯府的關係如此惡劣,可當年我愛屋及由於烏,所以和妹婿的關係也是非常好的。他敬我如長兄,我也一心為他和舍妹二人仔細打算。當年的定遠侯可沒有現在這麼風光,要知道他當年是家中的嫡次子,上麵又有一個才華橫溢的大哥壓著。文不成武不就,又沒有家族的爵位可以世襲,就算聯姻我們董家唯一的嫡‘女’也算是高攀了一二。”
董舅父的眼裏突然有一些複雜的神‘色’,眉頭蹙在一起看似非常的糾結和猶豫。過了半晌,才頹然地擺擺手繼續說道。“原本這夫妻二人平平淡淡的過此一生,也就沒有這以後這些事兒了,偏偏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當年的歐陽大學士和他坐師之‘女’王夫人成親後夫妻恩愛,可惜十年隻生下兩個‘女’兒,膝下無子,而我和定遠侯便由此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從董舅父的話語裏,陸聘婷聽出了一絲貓膩的味道。果然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為了謀奪定遠侯的爵位,一麵妹婿和他的大哥歐陽大學士‘交’好,一麵我卻暗中的布置,在歐陽大學是新納的小妾跟前安‘插’了一個親信丫頭,接下來的事你想必也有所耳聞,在丫頭的挑撥下那得意忘形的小妾便開始與王夫人之間起了爭鬥。一時間鬧得府裏烏煙瘴氣,那王夫人果然中了計,不顧自己產後體虛硬是強行生下了三小姐,最終差點落得一身兩命。”
聽到她說在小妾身邊安‘插’了人手,突然一個大膽的猜想從陸聘婷的腦海裏蹦出來,接著她又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壞了,猛的站起身來,雙目圓瞪的盯著董舅父道:“既然你在小妾的身邊安排了人手,那後來身懷六甲的小妾失足掉入荷‘花’池一事兒,想必也不是偶然吧?”
麵對陸聘婷的譏問,董舅父他神‘色’依舊是一片坦然,豪不隱瞞的。“你猜的不錯,那小妾的確是我讓人將她推進荷‘花’池中,一來是為了滅掉她肚子裏的骨血,二來是為了將禍水東引陷王夫人與不義。果然至此老侯爺夫人對王夫人這個原本賢良淑德的大兒媳,便起了的猜忌之心。而歐陽大學士和王夫人之間又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忍不住的幫襯了妻子‘女’兒,接下來是整個家庭便陷入一片‘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