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嘛打人!憑什麼打人!”
張磊怒極了,衝上去想要拉開這彪形大胖子,結果被一小混混一腳踹出去老遠,砸在桌上哐當作響,再摔在地上痛嚎不已。
那小混混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不屑又譏諷地說:
”就你這垃圾,我一個人可以打十個!“
這般凶狠的威勢瞬間嚇得熱血上湧的其他人再不敢動彈。
“草泥麻痹的賠錢!不賠砸了你這飯店,馬勒戈壁的,居然還敢開黑店!”
這群人的氣焰更加囂張起來,一個個抓起桌椅碗筷不是砸就是摔,一時之間餐廳中的打砸聲是此起彼伏,很快剛剛還整潔有序的桌椅很快被砸成了斷木殘肢。
玻璃門被他們用事先帶上的大鐵錘用力一砸,碎裂的玻璃“嘩啦啦”地脫離摔在地上,店內一片狼藉。
女***員們被嚇得尖叫著逃出了飯店。
內的廚師還有外賣員們眼中充滿著怒火,這群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訛錢,自己事先帶著死老鼠還有蟑螂蒼蠅來,快吃完了一股腦扔進火鍋裏,以此來敲詐,不然就砸店!
否則這麼大一隻死老鼠你們吃了兩個小時還沒發現?
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渣滓,別人清清白白辛辛苦苦做生意憑什麼還要遭受你們這群王八蛋的欺負?
趴在地上渾身劇痛的張磊義憤填膺,隻感覺胸腔中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著,雙拳死死地握緊,隱隱顫抖著。
其他男性的雜工和廚師們也都是這般如此。
可他們內心卻有股力量在遏製著他們的憤怒衝動。
這群人一看是社會上的混混流氓,惹上這種人後麵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自己也不過是打個工每個月掙個兩千來塊錢,老板娘又不是什麼親戚,犯不著惹上這群人。
再說了,這群人無非就是要些錢,做生意嘛,破財免災是正常的。
他們緊握的拳頭又漸漸地鬆動著。
這些年來一個人辛苦拉扯孩子嚐盡世態炎涼的徐琴也是深知這個道理,沒奢望這些員工能幫什麼忙。
她強忍著劇痛站起來,身上被劃開的傷口還流著血,頭發被揪得感覺頭皮都要撕裂了,但她望著一片狼藉滿地被砸壞砸碎的桌椅碗筷心仿佛都要被撕裂了。
這些都是她賴以為生的生計啊!
臉頰上浮現著鮮紅巴掌印火辣辣的疼的她流著淚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別砸了,我賠錢,我賠錢,不要砸了啊!”
這句話說出來,那揪住她頭發的胖子得意地笑了,扯著她的頭發把她一把摔在地上,那幫人也漸漸停下來他們打砸的動作,望著要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徐琴,臉上露出冷笑:
“真是不識相,早點說不就好了?還費老子們這麼多的力氣!媽的,快點!不然連你冰箱大門空調都砸了你的!”
頭發淩亂,狼狽至極的徐琴止不住地哽咽,眼睛紅腫,眼淚止不住地流:
“為..為什麼啊!我沒偷沒搶隻是辛苦地做生意啊,憑什麼你們要來訛詐我,我一個離了婚帶著小孩的女人還不夠慘嗎?為什麼你們都來欺負我!”
作為一個離異還要拉扯孩子吃過無數苦頭的她好恨啊,她好恨自己不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好恨自己不能夠拿起刀砍死這群人渣。
“去尼瑪的,嘰嘰歪歪個屁,趕快賠錢!不賠錢砸了你這飯店!”
“哭你媽比啊,你男人死了啊,死了我來也行啊!”
“sao娘們一個,哭哭哭,哭尼瑪,趴床上還不是一被人騎的貨色。”
“.....”
這幫家夥沒有絲毫的同情,隻是抱胸冷笑著在那放肆辱罵,催促她拿錢。
甚至有不少人對徐琴那凹凸有致的窈窕身姿,淫邪地掃視著,像在看一頭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