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墨就想到了方法。
即使是所謂的切磋,他也並不想輸,盡管他已經輸過了很多次。
他因為輸給清淺師妹,輸給小熱師兄而懊惱,困擾過很多次,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如果在霜蘭峰上輸了是一種學習的話,那麼在這個古境裏,沈墨可以輸,但是劍帝的弟子不能輸。
沈墨狠下心來,咬緊牙關,撤回了一部分凝集在劍尖上的真元,每撤回一絲,他便被擊退一分。
他在賭,賭自己在完全崩飛之前,可以湊夠足夠的真元,來施展他從來都沒有用過的一招。
半息過去了,沈墨已經被雷霆強大的力量從新送到了半空中。
正當兩股力量即將失衡的一刹那,沈墨笑了,他成功了。
隻見他整個人連同他握劍的右手都開始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就像是一個銀亮的錐子般,又一次狠狠的撞擊在了那道未曾消散的“春雷”上。
“辦法倒是不錯,隻是你以為就憑你的那把連法器都不如的劍,真的可以承受的住那麼強大的衝擊麼?”陌弦冷哼道 。
“行不行,要試試才知道!”旋轉中的沈墨一聲長喝,根本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這把白靜給他的劍,的的確確單論威力上連一把普普通通的寶器都不如,但是,如果從材質來說,卻是沈墨見過最堅固的。仿佛這個世間沒有什麼可以摧毀它。
這是一把堅不可摧的劍!
終於,飛速旋轉著的劍尖將那陌弦一道雷霆徹底擊潰了,沈墨眼睛一亮,隻需要一劍,他便贏了。
這個時候,那把通身碧綠的春雷斜擋住了氣勢已盡的劍尖,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鳴。
沈墨連忙收劍,一眼掃到了陌弦因為阻擋剛剛那一劍正前方所露出的破綻。
這一次,他的劍就可以順利的架到她的脖子上。
正當沈墨將要出下一劍的時候,他的脖頸上已經傳來了一陣微涼。
那是陌弦宛如白瓷般的秀手 ,原來早在沈墨發現她這個破綻之前,沈墨就已經顯露出了自己的空門。
沈墨苦笑著收回了劍,道
“我輸了。”
陌弦也收回了她架在沈墨脖頸上的手。
“你其實並沒有輸。如果此刻站在這裏的不是我,是其他的禦物巔峰的琴師,贏的就是你了。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身為一個琴師,最後卻快你一步感到疑惑?”陌弦說道。
“疑惑確實有。但是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借口可講。”沈墨搖了搖頭,接過流年遞過來的夭夕,低聲說道。
“永遠都不要完全相信你第一眼所看到的。因為我不僅僅是琴帝的弟子,還是妖皇的女兒。你可以和一個修為禦物的琴師比速度,但是比不過我。”陌弦說著,嫩白的手指瞬間變成了閃著寒光的利爪。
“沈墨受教了。”沈墨自然明白陌弦對自己說的是什麼。
“你有現在這本事很好,讓我很放心。小流年就先交給你保護吧,我還有些不能不解決事情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如果我回來看到小流年受了傷之類的,就算你是劍帝的徒兒我也會扒了你的皮!”陌弦對沈墨威脅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