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叁、伍、陸服侍著沐殷田,零很是自覺的送林菩一,回程的路上卻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就著夜色去見了林雅兒,不用猜想沐殷田今晚的一舉一動都被趙雅兒所知曉。
洗漱好的沐殷田,穿著臨時趕製出來的浴袍,黑夜中那雙如寶石般閃耀的眸子如黑洞般深邃陰冷,在黑夜中泛著冷冷光澤,而她的臉上與眼神相反的嘴角卻掛著溫潤的笑,如同那雲彩間墮落的墮仙,令人不由的被其迷惑吸引親近。
聽著零彙報的情況林雅兒道:“你做的很好,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彙報,去吧”
看著零領命而去,林雅兒的心很是矛盾,那個言語很少,笑起來如陽光一般的哥哥,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波瀾不驚完美無缺的解決,發生未發生的事情永遠都像是在他掌控中一般,說她是個人,卻又那麼的與世無爭,自己是她一手締造出的作品,將自己從地獄帶入天堂的人,林雅兒的心本應該是心存感激的,可是為什麼自己並不覺得快樂,心裏反而有一種恨,她問自己為什麼?難道是自己迷戀上了這種享受權利和地位帶來的快感?林雅兒否認道不!若是讓自己失去這一切呢?林雅兒脊梁上不自知冒出了冷汗,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寒冷的冬天,天橋底下的那個任人欺淩,彷徨無助的小乞兒!可是沐殷田歸來明裏暗裏都在傳達自己對她的位置不感興趣,可是就是因為這種不感興趣的模棱的態度讓林雅兒產生情緒不安,自己除了這個虛位自己還有什麼林雅兒問自己?最後趙雅兒給自己的解釋是,哥哥對雅兒太過於好了,以至於好的有些殘忍!在做乞丐的時候趙雅兒是努力的活著生活,如今的林雅兒為是了生存不擇手段活著。
就在林雅兒將視線緊盯著沐殷田的一舉一動的時候,每個禮拜六按時舉行的沐家晚餐會,林雅兒卻發現林菩一和兩個孩子卻缺席了,美好的晚餐觥籌交錯,林雅兒卻吃的不是個滋味,眼神在沐殷田和沐九臻身上來回的循環,手中始終舉著個酒杯,淺一口深一口喝著酸澀的紅酒。
坐在林雅兒身旁的沐九臻吃著晚餐,覺得身旁的趙雅兒氣息有些雜亂問道:“晚餐不合胃口麼?”
林雅兒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一片紅雲,眼神帶著酒氣,似乎有些許微微醉:“爺爺,你不覺得今晚晚餐氣氛少了些什麼嗎?”
沐殷田讓傭人煮了杯解酒的酵素,傭人遞給趙雅兒,被林雅兒無視。
沐九臻將林雅兒的舉動看在眼裏,放下手中的餐具,看著帶著酒勁的趙雅兒,想著沐殷田回來趙雅兒態度的轉變,那晚被沐殷田支走索羅,蘇羅二人送自己回住處對自己說的話語:“家主長大了,就像雛鷹一樣,她迫切需要證明自己,支走我二人念惜往日少主和林小姐的舊情,可是少主這突然的回來會讓她有種隨時會被拋棄的危機感,哪怕少主對她的位子並不感興趣,是個殘廢之身,但隻要少主活著對於成長起來的家主來說都是一個危險的存在!”,沐九臻眼中頗有無奈和疼惜的看了眼沐殷田,看著自己一手教導成長的趙雅兒帶著長輩對晚輩的關懷,希望自己對林雅兒的好能讓趙雅兒放下對阿睿的芥蒂有:“雅兒你醉了,晚餐氣氛好好的哪有少了什麼?阿睿讓人給你煮了酵素,喝了解解酒”
林雅兒似乎有著借著酒勁發泄心中不滿的壓抑,隨手打翻沐九臻手上的酵素,酒精衝眼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沐九臻,手指著沐殷田道:“爺爺我沒醉,也不需要什麼酵素,你沒發現今晚林姐姐沒帶弟弟妹妹來用餐嗎?你不是和林姐姐有約定嗎?為什麼林姐姐不帶弟弟妹妹來?爺爺你是不是要拋棄我?讓哥哥取代我?”
一連的質問讓沐九臻有些滄桑的跌坐在餐桌上,雛鷹長大了,迫切的需要展翅高飛,蓄勢待發的雛鷹,這個時候任何的關懷都顯得多餘,彷徨的看著林雅兒,話語在嘴邊卻不知如何回答。
空氣中的氣氛冷到低點,沐殷田看著沐九臻糾結的表情,自己這一身的血源於沐九臻,心有所動,這是林雅兒與她之間芥蒂猜疑,走過去安撫趙雅兒道:“雅兒,哥哥對你的位子不感興趣,爺爺也會拋棄你,我向你保證”
林雅兒激動的推開沐殷田道:“你騙人”
這不知是有意蓄勢的舉動,還是無心的過失,沐殷田被趙雅兒這用力的一推,整個人向地麵倒去,隻聽到一個如同嚼薯片的聲音響過,沐殷田倒在地上發出悶哼,趙雅兒酒也醒了過來。
林雅兒看著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沐殷田心中沒有愧疚,驚於自己的激動呆呆的看著痛苦的沐殷田,沐九臻沒有責備林雅兒,更沒有出聲,此刻沐九臻中風後遺症似乎痊愈,急切而心疼的抱著地上的沐殷田,自己唯一的孩子快步的向沐家診療室趕去。
看著沐九臻急切得抱著沐殷田離去的方向,林雅兒突兀的笑了,笑得那麼自嘲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