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新汗(一)(1 / 2)

師父?秦絡再一次從拓跋冽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時,他眉毛一挑,想起上回拓跋冽跪地叫師父時,還是他剛當上可汗,被母親摩藏可敦監禁在金宮。看來,拓跋冽隻有在最為危難的時候,才會想起叫秦絡師父。

拓跋冽見秦絡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臉微微一紅,繼續懇求道:“我一直都信你,一直都在重用你。你是怪我聽了二哥的話,貶你為奴嗎?當真不再給我諫言了?”

自從秦絡成為奴隸後,他既不能參加軍事會議,也不再給可汗任何諫言。仿佛真的就是個普通的奴隸一樣,一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樣子。

秦絡搖頭道:“我沒有責怪可汗,隻是我的建議還是之前的那個,求助白沙部。”

“可是我得到確切消息,白沙的大汗王前幾日就啟程,去參加葉勒紮隆的登基大典了。”拓跋冽憤憤道,“或許現在他已經到了丹陽,和葉勒紮隆正在把酒言歡呢。”

“白沙部既然是牆頭草,就說明他們的忠心不可靠。”秦絡分析道,“他可以投靠赤水部,也可以被我們青雲勸服。”

“勸,怎麼勸?”拓跋冽神情低落的說道,“青雲已經落敗,白沙部怎麼可能聽從我的指令?”

“可汗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籌碼呢。”秦絡自信的說道,“二王子的母親衛慕側妃,乃是衛慕大汗王的長姐呢。”

拓跋冽遲疑道:“衛慕側妃嫁到青雲三十多年了,衛慕巴桑會為了自己的長姐,和赤水部對抗嗎?”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秦絡說道,“可汗可以讓二王子勸勸他母親,修書一封給衛慕大汗王。”

“好,我會給二哥說的。”拓跋冽想了想,總算妥協了。

與此同時,丹陽城內張燈結彩,赤水部上到貴族,下到牧民,臉色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他們赤水部韜光養晦數年,今日終於成為了草原上的第一大部落,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白沙部的大汗王這時也帶著人馬前來慶賀,他是幾個大汗王中最年輕的,不過才四十多歲,身披白色披風,步伐輕快的走了過來。

與其說衛慕巴桑是一個項羌部落的大汗王,不如說他更像是楚國的教書先生。或許是白沙部在草原最南邊,鄰近中原。故而衛慕巴桑身上有種溫文爾雅的書卷氣。

然而,他雖有書卷氣,卻沒有書生的迂腐,他是最能看清時局的人。這次在金宮大殿拜見葉勒紮隆,他直接跪下來,右手搭左肩,行臣子拜見君上的重禮,並且稱呼道:“可汗。”

“現在還不是呢。”葉勒紮隆扶起了衛慕巴桑,“大汗王遠到而來,先請入座。”

早有女奴為他倒上馬奶茶,衛慕巴桑儒雅的道聲謝,坐在了葉勒紮隆的右側。他環顧四周,看見一女子坐在葉勒紮隆左側,身穿鎧甲,英姿颯爽,眉宇間透出英氣。不用猜,也知道她是誰了。

“是葉勒二小姐吧。”衛慕巴桑點頭致敬。

葉勒依笑了笑,點頭致意,沒有答話。她對衛慕巴桑沒有什麼好感,覺得他隻不過是牆頭草,吹一吹就隨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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