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沈如今恐怕是都在殿下掌握中吧?”三月眸色涼如秋水地看著泠瀧。
隻是淡淡的涼意,在泠瀧的眼中卻是刺骨的寒冷。
“殿下快要登基了。”
三月盯著桌上的佳肴微微失神,良久的沉默:“殿下何時把血毒的解藥給我?”淡淡憂傷地眼眸帶著祈求般看著泠瀧:“你可不可以幫我打探如血毒的解藥殿下放在什麼地方?”
泠瀧為難地低下頭,思量片刻,抬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問題。”
“泠瀧謝謝你。”三月感激地握住泠瀧冒著冷汗的手,臉色一驚:“泠瀧你不是是害怕殿下?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三月緩緩鬆開泠瀧的手。
“不是的。”泠瀧急忙反握住三月的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頭:“不是的。我可以幫你。別擔心。”
“還是別吧,被殿下發現,你也活不成。我還是另外想辦法。”三月風輕雲淡地笑了笑。
泠瀧莞爾一笑:“知道就好,我還不想那麼快死呢。”
“臭丫頭。虧你還是個殺手,居然那麼貪生怕死,沒出息。”三月沒好氣的彈了一下泠瀧的額頭。
泠瀧吃痛地捂住額頭,幽怨地看著三月:“我這是惜命好不好?”
……
分麾下炙,琵琶細語,篝火連營,葡萄美酒,觥籌交錯。
“臣再敬皇上一杯。恭祝皇上旗開得勝,早日統一東北。”趙將軍黝黑的皮膚被酒熏得微微發紅。
“這句話朕喜歡!”陳慕滿眼醉意地舉杯碰了一下趙將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臣等恭喜皇上。”帳篷中在座的將士們紛紛舉杯。
“好!”陳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舉杯痛飲。
“皇上,不能再喝了。”清厲扶著陳慕坐回座位上,低聲道。
“朕還能喝。”陳慕倒了倒酒瓶,醉眼朦朧地盯著酒瓶,沒有酒出來,氣得一摔酒瓶,喝得正酣的眾將士們都是安靜下來,噤若寒蟬地看著陳慕,大氣不敢喘一下。
“來人,拿酒!”陳慕一聲厲嗬。
“是,皇上。”士兵戰戰兢兢地急忙退了下去。
陳慕見眾人盯著自己,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大家接著喝呀!美酒還有很多呢!”
“是,是皇上。”眾人急忙低頭喝起酒來。
軍營外。
“梅妝,你去勸一下皇上吧,他真的不能再喝了。”清厲看著梅妝滿眼擔憂道。
梅妝疑惑地看著清厲:“皇上也沒喝多少呀。再說了,皇上奪回了雁留山,他高興喝點酒也沒什麼。”
清厲臉上的愁容愈發濃鬱,一把拉過梅妝低頭道:“皇上,他對酒精過敏。他才喝了一點,臉就紅成那樣,估計現在已經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梅妝驚愕不已,抬頭狠剜了眼清厲:“看你這奴才做得咧,不早說!”端過桌上的水果,泠瀧急忙走進了帳篷。
梅妝走進軍營時,陳慕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軟綿綿地倒在椅子上,臉紅的滴血。
梅妝急忙打濕手帕敷在陳慕的臉上,陳慕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抱住梅妝,痛哭道:“秦三月!你為什麼拋棄我?為什麼?”
話出,眾將士頓時安靜了一下。三月這個名字太響亮了,北蘇當今的皇後。似乎有些理解皇上為什麼那麼積極的向北蘇開戰了。君王怒發為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