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縣衙大堂燈火通明。劉沛身著官服,一臉嚴肅的看著白花。
白花此時依然不複往日的模樣,垂頭喪氣的。也不抬頭看劉沛,而是默默的低著頭。
“白員外,此次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劉沛問道。
白花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說:“回大人,草民知罪。隻求大人放過我一家老小。”
“來人,給白員外搬把椅子過來。”劉沛吩咐伍通說。
伍通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扶著白花坐下。劉沛走到白花麵前,把從張麻子那裏搜出來的字據拿出來給百花看說:“白員外啊,想你也算是個精明的人,就算真急了,也不能留下這樣的罪證吧?”
白花此時心中懊悔,若不是有這字據,單單憑張麻子的口供,劉沛是定不了自己的罪的。心中正想著要不要去奪過那罪證。想著,便伸出手。
劉沛手一縮,淡淡的笑著說:“白員外,可不要毀壞罪證啊。那可是罪加一等的。”
“大人,我犯的罪,已然是抄家滅門了,還能怎麼罪加一等。”白花也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無奈的說。
“那可不是這樣說,你可知道本官為什麼連夜提審你?”劉沛搖了搖頭說。
白花眉頭一皺,聽劉沛的意思似乎並不想把自己的罪名定死。便試探的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劉沛對伍通使了一個眼色,伍通點頭,便帶著幾個衙役出去了。此時大堂中隻剩下劉沛和白花。
劉沛意味深長的說:“白員外,若是我這案卷罪證往上一交,你覺得你們還有脫身的可能嗎?”
白花搖了搖頭。
“那這罪名若是定下來,你們的下場是什麼?”劉沛問道。
“勾結土匪,密謀殺害朝廷命官,抄家滅門是跑不掉的。”白花答道。
“雖然你們想本官死,這樣你們就可以繼續在白沙逍遙自在。但是,本官現在卻不想你們死,因為你們死了,對本官沒有好處。”劉沛說。
白花疑惑的看了看劉沛,正如劉沛所說,自己等人死了,劉沛沒有什麼好處。抄家了,自己等人的家產也落不到劉沛手上。那都是要上交給朝廷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光芒,便問道:“大人,你想怎麼樣,就直說吧。”
劉沛撇了撇嘴說:“白員外,本官隻問你,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自然是要命,留著錢,沒有命也是枉然。”白花答道。
“白員外還是上道的,本官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不過,這價錢不低。就怕白員外不舍得。”劉沛說道。
“大人想要多少。”白花既然知道劉沛想要錢,心中也鎮定了不少。
“本官都要。”劉沛說。
白花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胸口發悶,止不住的便咳嗽起來。
“白員外,這算是一筆不錯的買賣了。你想,若是這罪名定下來,你的全部家產充公,還要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跟我做這筆交易,雖然全部家產沒有了,但還是能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劉沛一臉不解的看著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