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沛一聳肩膀說:“我沒說燒糧食啊,我隻是說燒糧船而已。”
張清馬上回過味來說:“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那批糧食偷出來,然後把糧船燒了?
劉沛長處一口氣,其實剛才那些都隻是晦氣話。不過,他還是有一個想法的。就在談話間,一個人推開門進來。
張清一看,居然是新豐江水師提督高洋。劉沛恭敬的起身道:“高大人,您來了?”
高洋點頭說:“嗯,劉大人這麼急找我,恐怕不隻是來敘敘舊吧?說完,拿出了一塊皇命旗牌還給劉沛。
劉沛笑著說:“高大人見笑了,下官也是沒有辦法。隻好出此下策請高大人幫個忙。”
張清打量著高洋,這高洋,是軍黨的鐵杆,掌管著新豐江的五萬水師。是梁武道手下最得力的水軍將領。沒想到劉沛居然能夠請的動他。
高洋見張清一臉的疑惑,便說:“張大人,別來無恙?”
劉沛知道高洋的意思,便說:“高大人,張大人現在是西陵道的代理都督,而且我信得過他,你可以放心。”
高洋點了點頭,早上收到劉沛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雖然蔣大道來過信,讓自己在不涉及自身安危的情況下幫助他。但是,還是對劉沛這個七品官多少有些輕視的。
劉沛也不廢話,拿出一百萬兩銀票放到高洋麵前說:“高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這些算是酬勞。”
高洋沒有接而是說:“如果你是讓我把糧船都運到對岸去,我恐怕做不到。”
劉沛點頭說:“那是自然,沒有司徒光的命令,高大人自然不能這樣做。不過,如果有比司徒光的命令更加要緊的事情呢?”
高洋疑惑的看著劉沛,比司徒光更要緊的?楚青雲?還是王爺?若是這兩個人,自己倒是可以這麼做。便說:“你說的是上麵的命令?”
劉沛搖頭說:“不是,是老天爺的意思。”說完,劉沛手指這天。
高洋苦笑搖頭說:“劉大人,你開玩笑啊了。”
劉沛一臉嚴肅的說:“高大人,你常年在這新豐江上,你應該知道,這個季節,新豐江吹的是什麼風?”
高洋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北風。”
劉沛點頭說:“是的,是從此岸吹向彼岸的風。那若是岸邊起火了,危及舟船,高大人以為,最穩妥的做法是什麼?”
高洋說:“那自然是開船離案,到別處去尋停泊處。”話剛說完,高洋便滿意的笑著說:“聽蔣大人說,你思維敏捷,今日一見,還真是啊。”
張清在一旁自然也聽明白了,劉沛居然能相處這樣的招數。雖然這糧船過去了,自己也不敢擅自動裏麵的糧食,但是,司徒光總能又讓糧船開回來吧?到時候,他就隻能過江。一旦過了江,激起民變的責任,就有他擔著了。
劉沛再一次的把一百萬兩恭敬的遞到高洋麵前說:“高大人,若是如此,不知道這份禮物您還能不能收?”
高洋嗬嗬一笑的說:“你還是留著吧。這個忙我可以幫你。我也是西陵道人,雖然早已經不在西陵道住了。但那畢竟也是我的故土。我要替我的家鄉父老謝謝你才是。”
劉沛就抽出十萬兩說:“那這十萬兩,就當是我給諸位弟兄的辛苦費吧。”
高洋點頭,收好銀票之後說:“我看著天氣,今晚便可以動手。我這就回去準備。你們也早些過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