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烈扶著白溪坐下,在他們三個跟皇甫巍山周旋的時候,已經讓助理帶了一隊人從另一個門衝進去救出白溪了。
“我的母親是被你、被你、逼瘋的。”白溪狠狠地看著巍山,“當年她未婚先孕被質問、質問的時候你在哪?”
身上的傷一直在提醒他的恨,他知道巍山是他的親爹,就因為知道他才恨,他母親成瘋的時候這個讓她懷孕的男人在哪?
“不可能!”
皇甫烈;“二叔,現在可以驗dna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信!你們是在騙我,你們都得死都得給鈴蘭陪葬!”巍山舉起槍對著白溪,“我要你死!”
‘砰!’
“不要!”
時間靜止,整個空間瞬間安靜了,白溪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隻是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前麵的人倒了下去。
“千葵!”白溪看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倒下,那一刻他有多恨。
一把搶過皇甫湛的手槍用盡全力開槍,那一槍打中的時候白溪緩緩地閉上雙眼……
三日後!市中心醫院,白溪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漆黑。
“是黑夜嗎?”嘶啞的聲音在病房裏異常明顯,皇甫烈站在床邊,“你醒了就好,我去叫醫生。”
手被緊緊握住,白溪嘶啞著問,“我……是不是看不見了?”
這一刻連他都不知道怎麼說,“千葵呢?他怎麼樣了?”
沐伊橙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當初在皇甫莊園的邪魅和傲氣就像個破碎的娃娃,“對不起,我們沒有救回他。”
手緩緩地滑落,閉上雙眼的一瞬間眼淚流了出來。
醫生陸續進入病房給他做著檢查,片刻後醫生拿著數據看了一眼白溪。
“我有權知道我自己的身體狀況!”
皇甫烈點點頭,示意醫生說下去。
“白先生身體上的多數是外傷注意不要碰水就行,至於左手……”
“左手怎麼樣?”沐伊橙緊張的問,他已經失去雙腿了,如果在失去左手,恐怕他會崩潰。
“他的左手做康健恢複的希望百分之三十,眼睛可能性不大。”
“什麼叫可能性不大?是說他以後都看不見了嗎?”皇甫烈皺著眉。
“皇甫烈!你能救我我謝謝你,我能有口氣活著就知足了,我沒事。”白溪用他的右手緊緊地握住皇甫烈的手,“謝謝你們,我想……我想去看看千葵。”
千葵的屍體在醫院的太平間,皇甫烈和沐伊橙推著白溪來到太平間。
白溪用他僅有的右手輕輕撫摸那具冰冷的屍體,“你真是狠心,你走了我怎麼辦?”
趴在冰冷的屍體上白溪突然覺得掙紮這麼多年為了報仇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不是因為他千葵也不會死,他們是不是可以隱居山野做一對不問世事的神仙眷侶。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千葵的身影卻那麼熟悉。
緩緩抬起身子,空洞的眼睛望著遠方,“其實,千葵和我是一對情侶。”用牙齒咬下自己的戒指尋摸著套在千葵的手上,“千葵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
醫院的花園裏,白溪靜靜地坐著,身邊是皇甫烈和沐伊橙,他緩緩地張開嘴說出了他們的故事。
“在國外同性之間的感情很正常,我和千葵就是其中一個,當初我執行任務受了重傷倒在他工作的夜店門口,他把我撿了回去照顧我,很俗套的相遇卻是我一輩子不能忘的,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他娃娃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那時候我才知道他是那個夜店的公主,每天遊走在不同的男人之間……”
千葵從來沒想過會遇到白溪,白溪同樣也沒想過會遇到千葵,因為這次的遇見卻改變了兩個人的人生。
“千葵在人前是我的助理,他說他怕自己會影響到我,所以一直默默無聞的做個助理。那時候我一心想報仇忽略他的想法,後來……等我發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