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進來!”
王錦銘遞過去一份文件,“烈總不出你所料,這個人叫何輝,最近欠了一大筆債采訪結束以後他的賬都沒了,反而賬戶裏還多了幾十萬。”
“是什麼人?”
“給他打錢的是瑞士賬號,不過我查到一個人的名字。”
“皇甫清?!”
王錦銘點點頭,“烈總是她。”
屈起手指敲擊著桌麵,“先留她兩天,畢竟是爺爺的妹妹,密切監視她的舉動。”
“是!烈總!”
道炎進來的時候,王錦銘準備出去。
“炎總!”
“嗯!”
皇甫烈看著男人坐在了對麵,“剛才接到威廉的電話,巍山……死在監獄了。”
男人眼中帶著一絲傷感,“白溪知道了啊?”
道炎搖搖頭,“威廉聯係不到白溪才打給我的。”抬手看了一下手表,“這個時候他們在飛機上。”
皇甫烈點點頭,“等他落地告訴他吧,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白溪飛機落地的時候,威廉的搭檔兼兄弟亞倫就出現在機場了。
“白溪,我是亞倫。”
“我知道,我聽伊恩提起過你,不知道你找我什麼事?”
“車上說!”
白溪和伊恩上了車,一路開向監獄的方向,亞倫冷靜的看著白溪,“抱歉,巍山自殺了。”、
白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繼而低著頭,“嗯,我知道了。”
“他走之前給你留了一封信,你要不要去看看?”
白溪不說話,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想事情,伊恩抱住白溪看著亞倫,“我們去。”
白溪看著伊恩,後者笑了笑,“終究是你的父親,最後一麵好不好?”
伊恩知道白溪心裏還是想著他的,隻是傲嬌的不肯說出來,所以他來說。
巍山躺在監獄醫院的停屍房裏,心髒的位置插進去一把磨尖的牙刷,整個人很安詳。
亞倫遞過去一封信,上麵寫的都是他的懺悔。
【兒子:
請允許我最後一次稱呼你,我到死都沒有聽到你叫我一聲爸爸,我知道我不配可是我多渴望聽你叫我一聲爸爸,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求你爺爺把我送到精神病醫院,我要嚐試你母親曾經嚐試的痛苦,本想就在精神病醫院告別自己的一聲,可是聽到你被威廉帶走的消息時我趕緊衝了過去,我不能在讓我的兒子為我頂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母親,我不奢求死後可以跟她合葬在一起,求你給我一張你母親的照片陪我長眠地下吧。
罪惡的父親】
信紙飄在男人的遺體上,白溪的眼睛紅紅的,之前那個耀武揚威的人呢?那個為了母親去報仇的人呢?如今隻剩一個白骨躺在這裏了嗎?
亞倫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你父親不自殺,也活不了多久?”
“什麼意思?”
亞倫看著屍檢報告,“你父親的內髒已經衰竭,如果不自殺的話活不過半個月了。我很奇怪,當初入獄的時候檢查各項指標都很合適,怎麼短短半年多就會衰竭成這樣。”
白溪高大的身子打了一晃,伊恩連忙扶住他,“白溪?”
“是n9!他服用了n9t。”
艾倫疑惑的看著他,“那是什麼?”
“是一種他自己研究的毒藥,當初是為了控製我們。”
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不光體會了母親關在精神病醫院的事情,也體會了他當初服用n9的後果。
白溪看著躺著的人,“這就是你的贖罪?”眼眶紅紅的,“你給我起來!我還沒原諒你你知不知道!”
伊恩從沒見過這麼崩潰的白溪,任由他發泄出來自己的情緒,拉著艾倫走出了停屍間,“亞倫哥,這件事我哥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亞倫點點頭,“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好。”
皇甫烈和沐伊橙,琳達和威廉,道炎他們出現的時候,白溪已經在停屍間守了三天了。
“大哥,你去看看他吧。”滿臉胡茬的白溪晃著身子離開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