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暮雨滴瀝,院中綻開無數的小水花,韋瀾站在窗前發呆,這兩日與遊蘭真相處下來,發覺遊蘭真實在不是個討厭的人,性格爽直,敢愛敢恨,有幾分男兒氣概,另外家境優越,向偈喜歡這樣的姑娘並不奇怪。
遊蘭真講了很多向偈的事,講他破案,講他抓獲歹徒,講他們相戀,故事中的向偈是個熱情開朗的人,那並不像現在的向偈,或許完全不像石中流。
“就算他的思想、記憶與情感是另外一個人,但他的身體是向偈,我就不允許他喜歡別人。”
遊蘭真向韋瀾發出了挑戰,但是韋瀾沒有接招,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占有他,隻要心裏有他,那就和他在一起沒區別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成全他對妻子的一片癡心又何妨呢。
小水花一個接一個地盛|開,院子的地麵水流縱橫,向低窪處淌去。
遊蘭真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很愛睡覺,每晚10點準時睡覺,早上8點才起床,據說是多睡覺皮膚好。
院外響起敲門聲,但又不分明,韋瀾側耳傾聽半晌,但還是聽出究竟是不是敲門聲。
雨聲變得響亮,敲打著玻璃,仿佛在敲門。
忽然韋瀾的手機響起來,韋瀾去桌上拿手機,屏幕上閃爍小易的手機號碼。“喂,開門啊,我敲半天了,你快點開門。”
原來是真的有人敲門。
韋瀾撐著傘去院子開門,門外小易淋成落湯雞,頭發絲裏雨絲淌著無數縷長線。進屋後,韋瀾趕緊遞給他一條幹毛巾,小易擦著頭發,一麵打量屋子,沒有看到遊蘭真。
“你發財了嗎?又添置了這麼多東西。”
堂屋裏也裝了空調,像電視機等家用電器也都配備齊全,甚至衛生間還安裝了熱水器。
“我沒發財,是我這裏住了一個女財神,全是她出錢置辦的。易警官,你來找我什麼事,是有石複陽的下落了嗎?”韋瀾笑道。
“是。”小易擰著衣服中的水漬,眼睛卻向臥室的方向看去,臥室的門緊閉,看樣子有人在裏麵。
“那你快說石複陽現在哪裏?”頓時韋瀾激動起來,隻要石複陽平安也就可以向石中流交待了。
“兩天前我們包圍了麻生一藏匿的李奇診所,對了,向偈也一起去的,按照他的辦法,我們假裝讓那名日本女人逃脫,然後跟蹤她找到麻生一。”
“太好了,你們抓了麻生一。”
“我們沒抓麻生一。”
“怎麼又被他逃脫了嗎?不過這也不奇怪,那老頭厲害著呢,反正你們救出了石複陽。”韋瀾喜孜孜地道。
小易忽然感到一絲尷尬,道:“在李奇的診所裏麵還有一層地下室,麻生一就藏在地下室中,但是當我們找到麻生一時,麻生一隻說了幾句話就死了。”
韋瀾一愣,道:“說幾句話就死了?這麼說來他還沒來得及移植石複陽的骨髓。他患有白血病,年紀又大,見你們破壞他的計劃,一時氣怒攻心,死也挺容易的。”
“然後在地下室其他房間中發現了那名日本女人的屍體,她是服毒自殺,在她身邊還有一名女子,同樣服毒自殺。”
“肯定是任務失敗,畏罪自殺了。”
“被抓獲的診所醫生李奇與兩名護士之後也咬破衣領所藏的氰化物自殺,所以與麻生一相關的人全部服毒自殺。”
“那石複陽呢?”韋瀾聲音不覺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