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哼了一聲,韋瀾見勢不妙,張嘴便喊:“救……”隻喊出一個字,脖頸便傳來一陣鈍痛,韋瀾隻覺兩眼一黑,身體便向後倒去,女子趁機撈住她的腰,趁著四周無人,便將韋瀾連拖帶扯拉進了屋中。
屋中還有一名女子,瓜子臉,紮著馬尾,模樣挺俏麗,她見同伴帶了一個人進來趕緊起身。“亞智子,她是誰?”
“陽子,你不認得了她了嗎?就是和石複陽一起的那個小丫頭。”
“她怎麼在這裏?”陽子猛吃一驚。
“誰知道呢。我剛出門就看見她,她瞧見我也很吃驚,大概也是無意來這裏,我怕她報警便將她打暈了。”亞智子將韋瀾扔在地板上。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已經有一個病人照顧了,可不能還要照顧這個女人。”
亞智子沉思半晌,道:“我們先把她弄醒,如果她是偶然出現在這裏,就把她殺了,一了百了。不然,我們要馬上轉移,現在那幫警察正在找我們。”
陽子從衛生間接來一盆冷水,從韋瀾的頭頂淋下去,受到刺激的韋瀾立刻醒來。
她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木然地坐在濕漉漉的地麵,一分鍾後韋瀾的神智附體,當她看到麵前兩名虎視眈眈的女子,嚇得從地麵彈起。
“說,你是不是跟蹤我們?”亞智子從口袋中摸出一把匕首逼近韋瀾。
“我昨晚才到神農怎麼跟蹤你們。”
“那你怎麼出現在這裏?”陽子也摸出匕首抵在韋瀾的脖頸。
“我送一位跌倒的婆婆回來,她就住在四樓,鬼才知道你們也在這裏。你們要是不信,我包裏有一張動車票,是昨晚5點的。”
陽子翻韋瀾的包,果然找到一張5點出發的動車票。“她沒說謊。”說著,陽子將動車票給亞智子看。
亞智子鬆了一口氣,韋瀾是無意中撞上來,既然她沒有通知警察,那就可以放心大膽將她結果了。避免了轉移地點,亞智子顯然十分放鬆,這外麵到處張貼石複陽的照片,轉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動不如一靜。
韋瀾不知危險臨近,眼神向屋內梭巡,這是一套三房一廳的房子,其中兩個房間的門開著,隻有一扇門關得嚴嚴實實,聽不到裏麵一點動靜。
“陽子,殺了她。”亞智子冷靜地吩咐,然後迅速占據門前的位置阻止韋瀾逃走。
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再次逼上前,韋瀾退至牆壁,再退無可退,遂將心一橫,拾起一張小凳子向陽子砸去。陽子偏頭躲過,立即欺身而上,手中的匕首刺向韋瀾的胸口。
韋瀾隻看見一道寒光揮舞,胸口寒意凜冽,心中直道吾命休矣。
這時門吱的一響,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地板上呈現出來。“住手。”
匕首在離韋瀾的胸口兩公分處停滯,韋瀾看著那滴著滲人寒意的刀尖,大汗淋漓,她慢慢抬起頭,隻見石複陽倚著門框而立,麵色蒼白,眼眶凹陷,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比上回見到還要瘦了兩圈。
今日的溫度是27度,但石複陽卻穿著長衫長褲,還戴了一頂帽子,即使倚靠門框仍是瑟瑟發抖。
“如果你們要殺她,我就絕食而死。”石複陽說話有氣無力,這幾個字似乎是耗盡了精氣神。
“複陽,你怎麼了?”韋瀾被嚇到了,現在的石複陽就像是個病入膏肓的危重病人,似乎一陣風便能將他吹倒。“你們究竟對石複陽做了什麼?”韋瀾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