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信這女人的,韋瀾那丫頭看起來就不是短命橫死相,絕對沒事。”小易察言觀色,知向偈心裏難受遂趕緊安慰。
翌日,法醫鑒定結果出來,老婦人是被繩索勒住脖頸窒息而死,死亡時間超過48小時,因為神農天氣涼爽,屋內空調開放,因此屍體暫時沒有發臭。
警察也在屋內進行勘驗,事發樓層在四樓,窗子上沒有攀爬的痕跡,門鎖也沒有被撬動,懷疑凶手是敲門進入,進屋後馬上將老婦人勒死,並移屍到臥室的床上,關緊窗子,再打開空調,清理屋內的腳印和手印後又從門離開。
凶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應該不是初次作案。
向偈站在窗前,窗子推開,青翠連綿的大山迎麵撲來,風中挾裹著清新泥土的氣息。眼神收回來,落在窗角,那裏有一小攤泥土,大約隻有大拇指甲那麼少的一點土,不知何時竟然長出一株小嫩芽。
愛情也像這株小嫩芽,不管土地多貧瘠,悄無聲息地便在心中紮了根。
遊蘭真推門進來,佇立在他的身後,道:“你愛上那個小丫頭嗎?”
向偈轉過身體,眼神直視遊蘭真,道:“遊小姐,這個時候請不要問這些問題,我沒心情。”
遊蘭真嘴角勾起,道:“你和向偈真的不同,他是個坦率的男人,而你太拘泥了,總是不讓別人看清你心裏想什麼,你甚至拒絕別人猜透你。”
向偈一凜,自己的內心總被遊蘭真看得真真切切,在她麵前無所遁形。他確實不是個坦率的人,在那戰火紛飛的年代,他必須要把內心藏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那是那個時代和職責所賦予的,因此也影響了他的性格。
“抱歉。”
“被我說中了所以說抱歉,這其實沒必要,你的謊言很多。”遊蘭真笑著搖頭。
向偈也笑起來,除了抱歉不知再說什麼。
“我不反對你喜歡韋瀾,這是你的權利,但是有一天你要選擇韋瀾,請你告訴我。”遊蘭真踮起腳尖,仰起頭去看向偈,但是她的臉仍與向偈隔了近半尺的距離。
灼熱的氣息從口鼻中噴出,如颶風襲卷了遊蘭真的整個麵龐,她閉上眼,盡情地呼吸這種好聞的男性氣息,忽然氣息一窒,遊蘭真睜開眼,向偈早已轉過頭。
“不會有那天。”
“如果有那一天呢?”遊蘭真不死心地追問。
“那我一定告訴你。”
遊蘭真得到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走出房間,良久小易大汗淋漓進來,他剛從神農公安局回來。神農公安局刑偵科召開了一個會議,討論林業小區勒死人案,小易一起旁聽。
大家認為凶手一定是兩日前進出林業小區的人員,拿到監控視頻重點分析,但是東出口和南出口沒有攝像頭,這兩處地方成為盲點。
小易匆匆洗了個澡,出來後便嚷肚餓。“我去叫遊小姐吃飯。”小易興衝衝趕到遊蘭真的房間,卻看見保潔員正在裏麵收拾,一問方知遊蘭真退房了。
“向偈,你對遊小姐說了什麼,現在遊小姐也離開了。”小易滿肚子怨氣,道:“人家不就是喜歡你麼?用不著把人趕走嗎?趕走一個又一個,待會遊小姐也失蹤了,我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