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的神色卻不為所動。
“先生說的,報紙上都有。”
對啊,半年前,就在這裏,多少的記者多少的媒體,長槍短炮,幾乎要活生生把自己逼死。
“可我還知道報紙上沒有的東西。”
容墨忽然靠近。
這裏是郊區,公車兩個小時才有一趟。
從市區開過來的話,還要兩個小時。
所以說,這裏的公交車基本是一下午一趟。
荒無人煙,陌生男人的唇就在自己的耳邊。
蘇涼感覺到了自己的顫抖。
“蘇涼,我知道,你沒有傷人,你是被人陷害的。”
蘇涼猛地轉頭,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容墨。
少女本該是如花一樣綻放的年紀,可是經曆了這種事情,早就已經沒有了飽滿的花苞。
她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精神狀態,反而更像是被暴風雨摧殘過後的殘花。
容墨這一輩子,見過很多女人,卻隻有這一次,他麵對蘇涼這一刻的眼神,忽然感覺到心髒有一陣的緊縮。
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又開口,“不但你是被害的,你全家都是被害的,蘇涼,想報仇嗎?”
“你到底是誰?”
蘇涼死死的盯著他,唇瓣都在微微的顫抖。
“你想知道答案?那就跟我走!”
容墨微微勾唇,露出一抹邪性的笑意。
坐上了車,蘇涼仍然保持著戒備。
容墨坐在一旁,伸手微微的晃動著手裏的高腳杯。
他的眼神如鷹隼一般,將蘇涼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遍,唇角帶著吊兒郎當的笑意。
“你這臉怎麼白的不像話?跟被福爾馬林泡了似得,一臉的倒黴樣!”
蘇涼沒有生氣,隻是神色淡淡的看著他。
“這位先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可以跟我說,你的目的了嗎?”
“不著急不著急!”
容墨來了興致,伸手搖晃著手裏的酒杯,眼神邪佞的在蘇涼的臉上掃過,輕笑一聲將酒杯遞了上去。
“喝了它!”
蘇涼眼簾微顫,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喝的太著急,放下酒杯的時候,幾滴紅酒的酒漬沾在她的蒼白的唇邊,映襯著她白皙的容顏,居然看起來有幾分媚態。
容墨的眸子倏然一緊。
“喝完了,你可以說了嗎?”
蘇涼轉頭,眼光清冷的看著容墨。
容墨輕笑一聲,“小倒黴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懂這個道理嗎?”
蘇涼沒做聲,隻是淡淡的看著他。
“你爸媽死了,你蹲了大牢,蘇家的產業全被瓜分了,那些個股東平時對你們阿諛奉承,你前腳剛進大牢,他們後腳就把你家的房產翻了個底朝天。”
“甚至,有人還去挖了你爸媽的墳墓,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昂貴的陪葬品!”
“刺啦——”
蘇涼長長地指甲劃過真皮座椅,居然生生的將那椅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一群畜生!
似乎很滿足蘇涼的反應,容墨伸手拿了一旁的平板電腦在手裏,打開了新聞給蘇涼。
“你自己看吧。”
他將電腦遞到了蘇涼的麵前。
“啊——”
蘇涼接觸到忽然的亮光,擠滿伸手擋住了眼睛。
電腦差點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