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思之不寒而栗,秦嫿嫿說:“看來得準備一個鐵麵具才行,至少也得是鐵鼻子鐵耳朵。”
眾人想著這麵具的樣子,一時誰也沒說話。
封玄皺眉看場中不動明王與裂地法王惡鬥,隻見這大和尚每杖使出,勁風呼嘯,而且別看是一個胖大的身子,卻是靈活無比,或淩空翻一個跟頭,或撲地一個滾身,禪杖在手使開,劈拍掃刺,推轉滾搖,截支撥格,壓切鏟挑,力道威猛猶如天神,靈活之處,卻象隻大狸貓,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說:“這胖和尚是誰?如此厲害?”
白雲閑說:“便是鳳凰教裂地法王骷髏和尚。”
封玄說:“原來是他,此人武功,即使藍幫主複生,也是打不過他,鳳凰教吞並槽幫,我封玄一直不服氣,今天卻是有點心冷了,這法王如此,鳳凰教教主豈不更加可怕,我槽幫妄自尊大,即使鳳凰教不用歹毒手段,我槽幫也難免一敗塗地了。”
秦嫿嫿說:“封長老,你去船上看看小見他們吧,楊柳枝在上麵。”
封玄立時醒起,說:“那妖女也來了?”
白雲閑說:“藍波兒姑娘就是被這妖女傷的。”
封玄說:“哎呀!”當即飛身向船上而去,秦嫿嫿等人繼續看明王鬥法王。
裂地法王鬥得興起,長嘯一聲,說:“不動明王,再看我天魔萬石大陣!”
禪杖揮出,便擊飛一塊巨石,直向不動明王飛來,不動明王無相劫指一指,那巨石在空中停住。
裂地法王哈哈大笑,說:“灑家看你能擋住幾塊巨石!”
當下禪杖轟隆轟隆,連續擊打不停,眾人在巨石頂上,也時時防備被崩開的小石子砸傷,秦嫿嫿有坐地虎笑麵虎和白雲閑三人保護,倒是也沒能傷到,隻是坐地虎的身上挨了幾下,好在他皮糙肉厚,也不在乎,隻見一塊塊巨石帶著一圈塵土,便如活了一般,都發出怪聲飛向不動明王,不動明王身形在巨石中穿梭,不時將巨石半空點停。
白雲閑看出不妙,說:“我看著好像不動明王內氣不如這個大和尚,這樣長期打下去,恐怕明王要吃虧。”
這上麵的白雲閑能看出來,下麵的兩人更是心裏有數,裂地法王更是加緊了力道,想一鼓作氣便把這明王的內力消耗幹淨,最後一禪杖拍扁了事。不動明王知道自己內力流失,逐漸要支撐不住,心想命棄荒野,便棄了這臭皮囊也罷,隻恐怕這上上下下一千多人一個也活不成了,即便他禪心堅定,古井無波,今天這古井卻也是起了微瀾,眼見再行打鬥,已然無法挽回敗局。
不動明王一咬牙,想出兩敗俱傷之策,亂石飛舞中,不動明王逐漸靠近裂地法王,隻因明王自己明白,現在再遠了,恐怕就傷不了這法王了,不動明王逐漸靠近裂地法王,等到再有一塊巨石飛來,裂地法王手舞禪杖再去擊打另外一塊大石的時候,胸前空門大露,不動明王麵對飛來巨石不躲不避,無相劫指用盡最後真氣,向裂地法王檀中穴點去!
裂地法王隻忙著將巨石砸向不動明王,以自己渾厚的內力消耗不動明王的內力,正是以己之長,克敵之短,隻看著不動明王四處躲避,沒想到不動明王拚著被自己帶著內力的巨石砸中,一指點中了自己檀中穴,裂地法王猛然呆住,口中“哇”一聲吐出血來。
不動明王胸前接住了巨石,隻覺得如被一座大山撞了一下,四肢百骸便似四分五裂一樣,強自保持靈台清澈,將一口到嗓子眼兒的血咽下去。這一指點中裂地法王胸前的檀中穴,檀中穴乃是人身最要害的幾大死穴之一,換做開始,不動明王這指點中,非要了這魔頭的命不可,但是裂地法王卻隻是吐了一小口血。兩人心裏都是明白,要說受傷,不動明王表麵雖然看著沒事,其實已經深受內傷,裂地法王隻要禪杖再行攻擊,便能要了不動明王的命。
裂地法王望著不動明王,不動明王合十不動,裂地法王站立片刻,說:“好!這比武打鬥,灑家也是輸了一招!你說怎麼辦?”
不動明王強自提起一口真氣,說:“善哉善哉,師兄武功蓋世,非小僧能及,師兄言出法隨,小僧更是佩服之至,便請師兄慈悲為懷,叫大家都罷手吧。”
裂地法王咧嘴一笑,說:“灑家從不慈悲為懷,不過灑家輸了,便依你之言。”
言罷轉身對著江麵,聲音遠遠傳去:“鳳凰教幫眾,現在速速離開!不得有誤!”話音剛落,又“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不動明王合十說:“善哉善哉,多勞師兄了。”
裂地法王說:“無妨。”當即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