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麵人冷冷一笑:“就憑你還沒資格問本座名字。”
地缺手中拿出一個瓷瓶,對金麵人一晃:“就憑這個,能不能知道你名字?”
金麵人向前伸出左手,手上的鮮血“滴滴答答”向下掉,看得眾人心悸。
一個胖子大吼一聲,拎著一對兒板斧向金麵人後背劈去,金麵人頭也不回,突然將身上鬥篷解下,右手反手向後一罩,一下子將胖子罩在鬥篷下麵,仍然伸出左手看著地缺。
那胖子蒙著鬥篷一動不動,有幾人奇怪,上前將鬥篷撕開,隻見已七竅流血死在當場,原來竟是被這鬥篷的暗勁兒硬硬震死。
眾護衛心驚於金麵人的神功,又見天殘地缺出頭,便不由紛紛退開了一個圈子。
金麵人厲聲說:“本座殺你,不過舉手之勞,不過你隻要交出解藥,便雙方作罷,好自為之,不要逼本座動手。”
地缺獰笑一聲,說:“有本事就來拿。”說罷不由向後退了半步,心說要打肯定不是這人的對手,不過純陽子那個賊道怎麼還不出來,合三人之力,定能將這刺客擒下,待會兒老爺爺向奉天殿裏麵一跑,這賊道不上也得上了。
心裏打著這個主意,慢慢將瓷瓶向身上放回。
金麵人突然左手將指一彈,地缺隻覺得一絲寒氣直直刺到自己合穀穴上,劇痛的感覺蔓延到半邊身子,手一哆嗦,瓷瓶便向地麵落去。
金麵人彈指的同時已經箭一般射向地缺,在瓷瓶將要觸地的一刹那,右手已經將瓷瓶牢牢握住。
險之又險!
如果他不是把鬥篷解下來,很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天殘在金麵人飛來的同時想阻攔,卻是來不及,當即大吼一聲,雙掌一晃,霎時雙掌掌心殷紅如血,一股腥氣散布開來。
“忽!”的一聲,雙掌直奔金麵人腦門前去
金麵人右手拿住瓷瓶,左手斜斜一揮,迎上天殘的雙掌,一觸即回。
卻順手抓住了地缺的腰間,地缺隻覺得渾身力氣盡皆消散,一動不能動。
金麵人向後一縱身,已經帶著地缺回到了原位,然後冷笑看著天殘不語。
天殘覺得雙掌一陣劇痛,低頭看時,發現雙掌被深深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即冒出來,顏色卻都是紫黑的。
天殘怔怔看著自己的雙掌,不由心疼得大叫一聲,他這掌力修煉甚是不容易,其中一個要害之處便是掌心不能受外傷,一旦受傷,其中練習數十年年才出現的凝血,會迸發出來,這補天掌的毒性便散失了一多半。
如果掌心凝血全出來,那這補天掌也就白連了。
天殘運起內力,雙手緊握,想把自己掌心的血止住,但是金麵人的手指甲中好似有藥物一般,血流卻再也壓製不住。
天殘腦門的汗象小瀑布一樣流下來,咬牙看著金麵人,說:“小賊!你好毒!”
原來金麵人並未與他對掌,而是指甲如利刃一般,將他的掌心齊齊劃破!一招之下,便破了天殘的補天掌。
聽到天殘怨毒的聲音,金麵人冷笑一聲:“這是你這老兒的報應!怨不得別人!”
又拿著瓷瓶問地缺:“這個怎麼服?”
地缺麵色鐵青,沒想到自己一招之間便受製,當時咬牙不答話。
金麵人左掌內力稍稍注入地缺腰部,地缺隻覺得一股陰氣透過督脈直衝後腦,疼得大叫一聲。
金麵人冷聲問:“怎麼服?”
地缺此時覺得渾身發冷,哆嗦著說:“溫水內服,一日兩次,一次半錢。”
金麵人問:“多久能好?”
地缺哆嗦著說:“十天。”
金麵人點點頭,又看看地缺的神情,隻見地缺眼珠兒轉動,顯然是心裏有鬼,便倒出一點藥末兒到手心,對地缺說:“吃下去!”
地缺臉色大變。
金麵人也變了臉色。
天殘和眾護衛一起圍上來。
金麵人大喝一聲:“誰敢上來!本座現在就把這老兒殺死!”
眾人聞言,都不禁踟躕。
金麵人一邊帶著地缺轉了個圈兒,威懾下四周,同時將藥末兒強行倒到地缺嘴巴裏,然後看著地缺的臉色變化。
地缺麵上冒出一絲黑氣,嘴角微微有血流出來。
金麵人吃了一驚,將地缺抓近了,眼睛盯著他搖晃著問:“這是什麼藥?!”
地缺被搖晃的半死不活,卻仍然不改凶悍之色,惡狠狠的說:“小賊,這是毒藥,放心好了,老爺爺有解藥也絕不給你!”
金麵人大怒,掐著地缺的嘴巴,將瓷瓶豎起來,晃動著向裏麵一倒,將瓷瓶中的毒藥盡數倒進地缺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