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爾臉上一紅:“呸!你還什麼處男?”
範小見壞笑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處男?”
艾米爾頭緩緩低下來,聲音幾不可聞:“你變了幾十種花樣折騰我,身子都要被你折磨散了,還有臉說自己是處男。”
範小見摸摸鼻子:“本侯爺骨骼清奇天賦異稟。”心說這都是看島國科教片學來的。
艾米爾哼一聲:“騙鬼呢,沒人教會無師自通?”
範小見賊笑說:“當然有老師教。”
艾米爾:“什麼老師?”
範小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蒼老師。”
艾米爾疑惑問:“蒼老師?在哪兒?”
範小見向窗外虛指,深情的說:“在那片遙遠的白雲下麵,一時半會兒還沉不到海裏去。”
艾米爾順著他手勢看著窗外,輕輕歎一口氣,說:“我時間不多了,”
範小見聞言不由變了臉色:“時間不多,什麼意思?你的毒傷還沒好?”
艾米爾嫣然一笑:“不是,毒傷已經好了,不過我要躲一躲,找個安全沒人的地方,要不要陪陪我?”
範小見看著艾米爾動人的媚態,火爆熱辣的身材,不由心頭一熱,說:“放心好了,我先護送你到了地方,沒事了再走,不過你為什麼要躲?”心裏卻明白是因為刺殺姚廣孝一事。
艾米爾說:“我殺了國師,教中長老非常生氣,說是影響了白蓮教的大事,要捉拿我。”
範小見:“那你還呆在洛陽。”
艾米爾說:“可是捉拿我的人不好意思下手,命令發下去了,現在暫時隻做沒發現,或者大家等著我離開再進行捉拿吧,畢竟也在一起十幾年了。”
範小見不由問:“十幾年?”
艾米爾說:“不錯,我從小就在白蓮教長起來,本來就是孤兒,教中有權職的長老無不相熟,想來因為這個大家不好驟然下手吧。”
範小見說:“那就在這呆著就是了。”
艾米爾麵色淒然搖搖頭:“你知道韓風寒在哪兒?”
範小見問:“不是在洛陽嗎?”
艾米爾恨恨說:“他去找朱棣這個狗皇帝了,想想應該快回來了。”
範小見:“為什麼?”
艾米爾冷笑一聲:“這是要解釋刺殺國師一事和白蓮教無關,隻是我的主意,所以朱棣肯定會和他要人,眾人不能一直維護我,這個地方怎麼能長呆。”
範小見說:“那你想去哪兒?回天山?”
艾米爾搖搖頭:“天山回不去了,向東都是朱棣這狗皇帝的地盤,向北也不行,我聽說在遷都了,向南離南京更近了,我想先到西麵山裏去躲躲。”
範小見心說畢連城這老賊沒騙自己,白蓮教總舵果然在天山,便說:“要不跟我走?我把你藏起來,就當做金屋藏嬌了。”最後說的調笑之意甚濃。
艾米爾拒絕說:“不行,如果我暴露了,會連累你。”
範小見說:“不過我如果護送你走,小公主怎麼辦?得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皺眉思索。
艾米爾說:“小公主不會有事的,白蓮教既然不敢得罪朱棣,那麼她便安然無恙,放心好了。”
範小見心想自己是出來找小公主的,如果不顧小公主就走了,那麼朱棣會不會大發雷霆?以後再想渾水摸魚就不好辦了。
艾米爾看出範小見的顧慮,也調笑說:“那你自己看著辦好了,要她還是要我?”
範小見說:“她沒生命危險,所以我先保護你,不過不能暴露出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這樣會後患無窮,讓我好好想想。”
艾米爾不由喜動顏色,又關心的問:“誰知道你來洛陽了?”
範小見說:“畢連城這老賊知道我來洛陽,不過他沒在洛陽見到我,我可以說是路上得到線索,去了其他地方,這個倒是沒事。”
艾米爾問:“那誰在洛陽見到你了?官府的人?”
範小見答:“不錯,洛陽老大高知州,萬一這家夥說我來過洛陽,那不全完了,朱棣會問我為什麼沒能帶小公主回去。”
艾米爾冷笑說:“就是高衙內的老子?你猜他會不會說見到你?”
範小見恍然大悟,說:“對!這家夥肯定沒這膽子主動和朱棣說這個,那就牽連出他兒子來了,朱棣的脾氣未必象我一樣好,非砍了他父子的腦袋不可。”
雖然這個事情比較冒險,但是高知州不疼自己,也會心疼自己兒子吧,據說這小子是個獨苗,難怪會給慣壞了,要是有上十個八個兒子,沒準兒這高知州就大義滅親升官發財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苦笑說:“可是小公主怎麼辦?她可是見過我的,想賴也賴不掉啊。”
艾米爾笑了,說:“那她會說在青樓被你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