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丫個死變態,身上這麼香。
“你是在等我把你弄下水麼?”男人收回腳,好奇地看我。
“顯不著你,我自己下去。”我用匍匐的姿態退回水中,坐在水裏抿著嘴看他。
“嗯,還算識相。你們漢人不是常常說什麼三從四德授受不親麼?作為女人,你剛才的舉止實在不雅哦。”死男人,臭男人,叫你丫裝,等著老娘怎麼收拾你。我用兩隻無聲噴火的眼睛瞪著他,將爪子緊握著。
“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嘿嘿!看來本……我今天沒有白來啊。”
“……”
“怎麼不說話了?我很愛聽你說話呢,比那些自詡大家閨秀的女子有趣多了。”
“……”
“唉,既然你沒有什麼要問的,我可就走了啊!”他抬腿就走。
“你是什麼人?把我抓到這兒是要幹什麼?”我忍不住問。
“這就對了嘛,有問題就問,不問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呢?雖然你問了我也不打算告訴你。”男人奸笑著,“趕緊洗澡吧,趁著周圍沒有人,你這麼臭哄哄的,可真影響我的情緒呢。”
“你不是人?”我氣得七竅生煙。
“我?我是神。”
“……”你NND,超級自戀狂。他說周圍沒有人?難道是他把人都支開了?嗯,一定是的。話說回來,也確實想洗澡了,隻是,他不走開我怎麼洗?
我們大眼瞪小眼的注視了一會兒,他轉過身去,悠閑地說:“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要是洗得幹淨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我恨恨地對著他的背影罵了幾句,當然是無聲的,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趁此機會先洗了再說。
我慢慢剝下外衫,這件衣服應該是猛龍的,還透著一股男人的氣息。裹胸和褻褲自然是不脫的,雖然我現在沒啥姿色,但也不能平白讓人看了去。
溪水柔柔地漫著我的身子,這星空,這月色,這山林,是多TM浪漫的東西啊,可惜……身上的灰實在太多了,搓也搓不完。
兩個月來都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搓著搓著,手沒力氣了,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喂,你還有完沒完?”一張臉近在咫尺。
我捂住胸口,窩囔地說:“沒勁兒了。”
“撲哧!”男人樂不可支,“說你沒力氣,誰信啊!嘖嘖嘖,看你這一身肥肉……”他的笑聲被扼在喉間,近在他咫尺的我手裏抓著他的麵具,癡癡地看他。真TMD帥啊,帥得不是人啊!
“你!”男人一跳跳出好遠,顫抖著手指著我,“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哼!不知廉恥的是你吧,偷看女人洗澡。”我收回口水,把外衫上的水擰幹淨,披在身上,把麵具拿在手裏把玩。
“你!”崩潰的帥哥氣得說不出話。
“喂,你還要不要了?你要是不要,我就拿回去給黑虎戴了。”我揚起麵具。
“不要了!你的髒手碰過的東西我才不要……黑虎是誰?”
“黑虎啊,是非常講禮義廉恥絕對不會偷看女人洗澡的——一條黑狗。”
“哇哇,氣死我了。”男人散發著香味躥進林中不見了。
我忙跑到阿渺母女身邊,把溪水拍到她們臉上,過了好一會兒,娉娉大姐才悠悠轉醒。
“玉索,剛才是怎麼了?”娉娉大姐抓著我的手問。
“可能是山裏的障氣,咱們都昏過去了,我身體好就先醒啦。”剛才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別嚇壞了她們。
我抱著阿渺,顧不上溪裏的薺菜,拉著娉娉大姐趕緊回到木屋。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來看我?是誰跟他說過我的事?抓我的幕後真凶是他嗎?將濕衣搭在塘火邊烤,我腦袋裏飛速地轉著。
門呼地被推開,廉諾衝進來,待看到我們四人均在,才冷哼一聲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