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陳闊急的直拍大腿。
文迪知道陳闊一定是覺得自己不爭氣,當然,這不能怪陳闊,自己也覺得自己真是笨的要命。
文迪和陳闊倆人坐在屋子裏也不說話,陳闊直撓頭,似乎是在幫文迪想其他辦法,正想著,房門響了,陳闊開門一看,兩眼頓時放了光,說道:“虹姐,你怎麼來了?”
虹姐手裏提著羅盤,說道:“喏,小姐說讓我把這個給這小子送過來。”
文迪站起身來接過羅盤,說道:“謝謝虹姐。”
虹姐並沒有理會文迪的感謝,羅盤遞到文迪手裏,轉身就往外走。
“虹姐,等等我……”陳闊不再考慮文迪的事,屁顛屁顛的跟在虹姐身後出了門。
文迪拿過羅盤,上邊的指針晃動的有些混亂,指針下麵的小屏幕也不顯示任何字樣,文迪懷疑是當時摔壞了,晃了幾次,羅盤仍然沒有什麼反應,文迪失望的把羅盤放在一邊,看著天花板發呆,想念著柳琪兒,想念著齊萱,想念著老媽和婷婷,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文迪的房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了兩個不認識的戴墨鏡的人,叫文迪趕緊起床。
文迪整理好衣服,拿起枕邊的羅盤,跟著兩個人走出去。
兩人帶文迪上了汽車,其中一人駕車出了大院門口,朝北走了。文迪本來以為他今天還會見到丁一方,也可能還會見到陳闊,不過他錯了。
丁家大院本來就處於市區的北部,三人開車再往北走,就到了郊區。又往北走了大概三公裏,汽車駛進了一家工廠,工廠旁邊有一間類似辦公樓的三層小樓,文迪有些納悶,不是陳哥說建陽幫是社團嗎?怎麼來工廠了?難道黑社會還要下車間幹活?於是探頭到前邊的駕駛座之間問道:“兩位大哥,咱們為什麼到工廠來了?”
副駕駛座上的人說道:“這裏工廠已經廢了,這裏是咱們建陽幫租下來的集體宿舍,這裏住的都是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弟兄們,老大說了,給你們統一安排住所,出去行動的時候也好聯係,免得每次都打電話一個一個叫的麻煩。”
說話間,汽車已經繞過前麵的工廠車間和小樓,來到後麵的宿舍樓,說是宿舍樓,其實就是簡易房,一共兩層,不過這樓房很長,外麵掛了不少洗好晾起來衣服,看起來住在這裏的人並不少。
文迪真的沒想到黑社會竟然也會住在簡易房裏,他心裏已經是一沉了,不過這還不算最沉的時候,等他下了車,進了這宿舍樓,才知道為什麼昨天陳闊說這裏的條件很艱苦,又為什麼那麼著急想讓自己留在丁家大院了。
其實兩個帶他來的大哥不錯,讓他選個有空位的房間住下,文迪隨便看了看一樓的幾個房間,屋子裏就如陳闊所說的,黴味,臭襪子味,尿騷味,各種臭氣熏天,而且房間裏潮濕的很,牆壁都因為潮濕脫了皮,地上浸著黑乎乎的髒水,看起來是怎麼都幹不了的那種。
文迪搖搖頭,邁步往樓上走,兩位大哥也沒說什麼,隻是始終捂著鼻子。
來到二樓,文迪照樣是失望透頂,因為這二樓的房間根本就是簡易房,藍色鐵皮頂的那種,牆壁都是泡沫夾層的,一點兒都不隔熱,現在又已經臨近了夏天,走進二樓的房間,基本就跟走進蒸籠裏一樣,文迪咬著嘴唇恨不得把自己抽死,“到底昨天為什麼不張口對丁天心說要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