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見到屋子裏所有人的時候,文迪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屋子裏竟然住了十五個人……
這天晚上,大家都各自忙完回來了,雖然胳膊上也是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著,背上也紋著觀音,關公什麼的,可是這跟文迪想象中的黑社會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從沒想過這些在外麵威風凜凜的人會住在這種地方,而且這些人回來之後,幹什麼的都有,有聽歌的,有吵吵鬧鬧的,還有整晚都惡狠狠地盯著文迪的……
文迪不敢亂說話,但是他什麼消遣時間的工具都沒有,屋子裏沒有電視,他也沒有手機,隻有其中一個舍友收音機上的音樂可以讓文迪稍微放鬆一點。
要命的是,越是到了夜裏,一夥人竟然湊在一起開始打撲克,而且嘩聲震天,文迪很納悶自己身邊那位是怎麼迎著那群人興奮的喧鬧而鼾聲如雷的,反正他自己是做不到,那群人打牌一直打到淩晨三點多,文迪和跟著他們到了三點多,直到其他人都去睡了,文迪的腦子才安靜下來,慢慢睡去。
第二天文迪想多睡一會兒,可是根本睡不著,因為上午太陽一出來,自己睡的那個角落裏就已經跟被鍋蒸沒什麼區別了,文迪睡個覺出了一身臭汗,早早地便起chuang了,可是其他人包括那些打牌的都睡的很香,看來他們早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
文迪因為沒睡好,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不過還好,因為大家對他都不熟悉,出勤也不叫他,等大家都走了,文迪自己在宿舍裏又補了一覺。
一連三天,天天這樣,文迪真的有點受不了了,他發現這幾天自己因為晚上那些吵鬧聲都有些耳鳴了,而且他不懂為什麼自己身邊chuang位那個人每天回來往那兒一躺就一動不動了,到底是有多累?腳都已經那麼臭了,就不能去洗洗嗎?可是那人背上紋著八臂觀音,文迪想了好幾次也沒敢張嘴說他。
這天晚上又是一樣的情況,十一點多了,那群人才開始打牌,文迪心裏涼透了,心道:“現在想想在家裏住的時候,簡直就是皇太子啊!現在這破B地方,真是惡心死了!我TM都耳鳴了,你們還吵!”忽地站起身來,文迪朝那群人走過去,
“幹嘛?”其中一個麵對著文迪的人問道。
“沒事,我去下廁所。”文迪看著那人胳膊上的大蠍子小聲說道。
那人白了文迪一眼,接著打牌。
文迪心裏回了那人一個白眼,往門外走去,看了一眼壁櫥,文迪突然想起來,以前自己遇到難關的時候,都是靠羅盤來度過的,可是現在羅盤壞掉了,我該怎麼辦?
不管怎樣,文迪還是從壁櫥裏拿出了這個自己唯一的家當,提著它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