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你去哪兒?”
“回家。”君知靜靜地收拾著書包,沒抬頭,卻能想象到舒卿看她的眼神是怎樣的。
“今天周五,明天要放假的,這個時候我們不是都一起去玩兒的嗎?”舒卿說話時指尖微顫,緊張的嘴角都是僵硬的。
君知把書包收拾好,對她笑了,“今天有事。”
不知道怎麼了,路君知明明在對她笑,顏舒卿卻覺得渾身冒冷汗。
“有什麼事啊?”她仍不死心的追問。
君知“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追符錦澤啊。”
“什麼?”舒卿嚇了一跳,“你,你指的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
舒卿卻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了,按照路君知的性格不會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麼讓她發生了改變?好像有什麼不在掌控了。
君知挑眉嬉笑,“怎麼了?你知道我喜歡他的。”
“沒,”她搖搖頭,“為什麼突然決定……”
君知拉過舒卿的手,拽過她一同往門外走,邊走邊解釋,“不追的話,怎麼知道有沒有機會?”
“可是那個米響……”
“他們沒有在一起!”君知打斷了她沒說完的話,“絕對沒有!那個米響……等著我的挑戰吧。”
舒卿一驚,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話怎麼聽都好像是知道她會去告訴米響一樣,就好像是故意要她去替她送達戰書。
是的,她早就和米響見過麵了。
在那個符錦澤和米響戀愛的消息不脛而走的時候。
米響的確是個很會揣度人心的人,她與舒卿也不愧是一類人,同一類人的磁場讓她們理解彼此,也更加瘋狂。
是她將路君知與符錦澤的一切告訴了米響,也是她這樣對她說,“我知道你的目的和我一樣,我隻是要看他們不幸福。”
這樣的扭曲的心理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充斥著她的心,不斷喰食,然後徹底爆發。
路君知依舊牽著顏舒卿的手,可是兩個人卻隔著遙遠的距離,在心裏豎起一道牆,從小時候到現在,或許將來,都無法再接近。
君知走在前麵緩緩勾起唇,舒卿啊,我現在知道你想要什麼了,可是……
她扭頭看了看舒卿,“走快點。”
可是……我再也不會給你了。
……………………
“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讓你把路君知帶來的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說她要追求符錦澤,沒空……”
米響背對著顏舒卿,看不到她此時是怎樣的神情,隻是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你說……她說要挑戰我?”米響的聲音在夜裏詭異的像女鬼一樣陰森可怖。
舒卿打了個哆嗦點點頭,“是,是啊。”
米響了然的笑了,然後譏笑著看著顏舒卿,上上下下的打量,“嘖嘖嘖,你瞧瞧你這副模樣,其實我也很奇怪,明明你和你們顏家都要靠著路家的庇佑,你卻嫉妒她到這個地步。”
“別說了!”顏舒卿打斷她,“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嗬!”米響走近她一些,環胸的手指在另一條胳膊上敲打,“你還真是壞啊,壞得合我胃口,哈哈哈。”
這時候顏舒卿才看清了她的表情,瘋狂而扭曲的,執拗的,充滿了報複的快感,咧著嘴巴的笑容像極了一隻即將進食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