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有沒有丁佩的消息?”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穆長離保持著最完美的姿態沒讓自己在符錦澤麵前慌張得不能自持。
曲易剛抽完一支煙,掐滅了煙頭。
“沒有。”
他似乎有些詫異符錦澤會跟著一起來,又覺得理所應當。
從進入公司到走進這間辦公室,被多少雙眼睛看到眼裏,符錦澤是怎麼想的穆長離不知道,但是她自己是存了利用的心思沒錯。
丁佩的失蹤讓事件的走向像一團白霧一樣讓人看不清楚,她能做的除了極力撇清自己還是竭力撇清自己。
“你們目前都查到了些什麼?”
符錦澤低沉的聲音響起,讓人無端的心安。
可能這就是後遺症吧,名叫符錦澤的後遺症。
曲易打開電腦,插入了一個U盤,動作熟練的打開了視頻。
“這是小區外拍到的視頻。”
穆長離和符錦澤都湊過去看,兩個人挨得很近,頭幾乎抵著頭,她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還和十年前一樣的。
“咳咳。”曲易咳嗽了兩聲,穆長離扭頭看他,盡管他指著喉嚨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他是故意的。
視頻上有一輛麵包車,黑色的,看起來毫不起眼,丁佩這時候突然急匆匆的衝進了視頻能拍到的範圍內,她接到一個電話,說了些什麼之後看向了那輛麵包車。
是丁佩自己上了那輛麵包車,從始至終車上都沒有下來過一個人,目前的線索隻有車牌號。
符錦澤的目光緊鎖在那輛麵包車上,不停的回放視頻,“有沒有查過小區附近的街道視頻?”
“已經在調了。”
這兩個在A市同樣優秀到叱吒風雲的地步的男人,可能都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在同一間辦公室裏為了一件事情一同商討。
穆長離習慣性攪了攪手指,“符總,其實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你幾乎可以脫身了,我也沒有了丁佩這張牌。”
符錦澤抓著鼠標的手頓住,然後他淡淡的聲音響在這間辦公室裏。
“我要的答案你還沒有給我,我說了她想要的,我都會給,同樣的,”他抬頭認真的看著她,“我不會讓她為你傷心。”
窒息,窒息一樣的安靜,心髒的跳動漸漸緩慢,一瞬間又恢複了跳動。
“隨你。”穆長離覺得事情有些脫出控製了,她按壓住所有的情緒波動,把視線轉回了監控視頻上。
“為了避免東窗事發,我們現在的解決方案,有兩種。”
“一是所有的事情推到丁佩身上。”
“不可能!”
穆長離打斷了曲易,她知道他說得是對的,趕在所有的事情都還來得及之前把所有一切都推到她,然後所有人都不知情。
曲易永遠是在事情發生後能夠冷靜分析的那個人,可是她隻要一想起來丁佩提到能替她媽媽治病的時候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下不了手。
“長離,這不是心軟的時候。”曲易勸她,她也知道,如果真相被爆出來的話,這樣的負麵新聞對她的影響有多大,一直高高在上的穆長離很有可能被拉下神壇。
“我不是心軟,我可以不承認的。”
曲易按住她的肩膀,與她的眼睛對視著,“你是一直混在這個泥潭裏的人,我相信你的親身體驗你自己最清楚,人們需要的從來不是一個真相,而是看你穆長離掉落神壇的快感。”
一直沒說話的符錦澤抿著唇,穆長離這個女人居然會心軟,讓他想起記憶裏的那個人,不僅僅是像,而是帶給他的那種熟悉感。
“是我衝動了。”穆長離捂著臉搖頭,她沒想過真的毀掉丁佩,那個女孩子本性不壞,讓她想起了過去的自己,至少對她的承諾,她是認真想要兌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