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離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說完那段話男人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隔了很久很久才淡然一笑,“我等著。”
眾目睽睽之下,穆長離走向那個令她感到屈辱的高台,高台下烏壓壓一片,都是令人惡心的嘴臉,她好想符錦澤此刻突然出現,然後帶她走。
可是,並沒有。
哄鬧聲還在繼續,她站在高台上,優雅的身姿,高貴的像一隻該翱翔於九天之上的浴火鳳凰,不染凡塵世俗。
競拍的價格一聲比一聲高,穆長離的心也寸寸冰涼。
不該自己獨自出門的,是她太過衝動不小心了,不該因為一個名字就衝動之下跟他進來的,可是她放心不下,不該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她當時孤立無援。
額頭冒汗,身體卻涼的可怕。
那個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枉費她穆長離自詡經曆了太多風雨,竟沒能早點看出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打什麼主意。
前前後後算起來,從進入酒店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穆長離卻有種過了很久很久的感覺,看那個男人依舊毫無波瀾的雙眼,她知道這個男人很冷血,太過冷靜反而可怕。
在腦中搜索不到關於這個男人的任何記憶,更別提結仇,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不惜得罪幾家大型娛樂公司來給她下套,是根本無懼還是太瘋狂?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穆長離想了很多很多,終於理清了一些思緒,來之前讓劉姐查過符錦澤的行蹤,既然劉姐給她的地址是在這裏那就不會錯,所以這個男人……究竟是衝著誰來的……
是要徹底毀了她,還是想引符錦澤上鉤?
不論是哪種,做法都太冒險了。
“五百萬!”
“六百萬!”
“……”
到最後隻剩下兩個男人在互相爭鬥,怒目而視,不得不說,即便是戴著麵具的穆長離,仍舊能看出那份不凡的氣質來,隻不過,心頭焦急是難免的,竟涼涼一笑,想不到她穆長離居然會有這樣像個商品被拍賣的一天。
她看向台下的角落,那個男人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手中還執了一支酒杯,淡然的與她對視,顯然是對於她無法逃脫的自信。
穆長離氣的牙癢癢,垂在兩側的手握緊成拳,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報仇!讓這個男人嚐嚐怎麼死的!
“一千萬!”
滿座嘩然,雖說這裏的競拍交易高檔昂貴,也不過一個形式和一個架子而已,上千萬去買一個女人的還真是少見,大部分人把目光聚到那個喊價的男人身上,包括穆長離,但是這個男人很普通,不像那種一擲千金的人。
從穿著到氣質,都不像。
喊價的男人略微有些緊張,然後想起了什麼一樣的有了底氣又挺直了身板。
穆長離瞳孔一縮。
最後出的最高價就是這個男人了,她的雙手被上了手銬,鑰匙交給了那個喊價的男人。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害怕,會絕望甚至崩潰,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質好的話很有可能撐不到現在。
跟隨著那個男人的腳步上了二樓,在經過樓道的拐角處時,穆長離回頭看了看那個帶她來的男人,男人剛好抬頭看她,或者說一直在盯著她,讓她心裏發毛。
二樓的走廊一樣很寂靜,但是這次她不認為這裏沒有人了,因為別的那些被拍賣的女人都被帶上了二樓,猜想這些房間的隔音效果一定特別好,才不會讓裏麵的聲音傳出來。
前麵的男人一句話都不說隻帶路往前走,也不停下來,穆長離再傻也知道有問題了,再繼續走的話就太偏僻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
她冷下了聲音,在靜謐的走廊裏頗顯陰森。
男人回頭看她,看得出來額頭在不停的冒汗,裝作鎮定的嗬斥她,“老子把你買了你就是老子的人,你管老子帶你去哪兒?”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實際上破綻百出。
“你緊張什麼?是誰要買我?”
這個男人露出了太多馬腳,跟那個給她下套的聰明人說話不容易,跟這樣的笨蛋交流還是很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