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能繼續開拍的劇組終於有些按耐不住,在穆長離已經辦好一切手續準備帶師琳訂機票的時候找上了她,讓她不得不終止了計劃。
奈何穆長離盡管再大牌也一樣抵不住這輿論困於其中,偏生這歐佪用了一番巧嘴,到讓她覺得這個女人做演員倒也確實合適,拍馬屁裝純是樣樣精通。以至於師琳覺得過意不去,硬是阻止她打算帶她出遊散心的決定。
曲易也勸她先把事情忙完一步一步來也不急,但是穆長離的想法不僅是這樣,她顯然有自己的打算。最終她還是聽從了曲易的建議,誰讓人家是自己上司呢?
曲易替穆長離煮了咖啡,作勢恭敬的遞上去,“折煞我了。”
心裏一樂,曲易少有這樣開玩笑的時候,自從上次他離開以後,很難才平複自己當時的心情,她也知道他最後那句話是故意給自己吃了定心丸,但是不得已的總會想起他當時的深情,莫名的就覺得悲涼,她一直覺得,人生來可能就是來遭受磨難的,腦中突然冒出一首詩,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無奈的搖搖頭,她最近可能真的是累壞了,不然怎麼會做夢,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我留下,把最近的一些事情忙完,等戲拍完我就走,好好給自己放個假,也多陪陪師琳,我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有點擔心,放心不下。”
抬眼間卻見曲易正看著自己,目光裏說不清是什麼意思,隻是那份無奈顯然可見,“別多想了,我不是說了嗎?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你也不想的,不要總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對了,劉燦說那天你沒能回去符錦澤晚上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是關機,最後隻能打給她,這些天你忙著辦這些手續,她可能也忘了告訴你。”
話剛落下,還沒來得及反應,穆長離就先慌了陣腳,語氣中都帶著不知所措,“什麼?這是多久的事情了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按照符錦澤的脾氣來說,上次她回了一趟桐灣鎮沒能告訴他都生氣成那個樣子,現在幾天沒聯係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正在為這件事情發愁的穆長離沒有看到曲易忽然黯淡的雙眼。
門外忽然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此刻的寂靜,被猛然推開的門微微晃了兩下,夏晴站在門口,儼然一副捉奸的姿態。
穆長離和曲易互相對視一眼,顯然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戲碼。
當然不止夏晴一個人,還有幾個公司的員工同樣在看著湊熱鬧,雖然躲得遠,卻也不想錯過這樣的八卦。
早就知道曲總和穆小姐有什麼緋聞,雖不是很有根據,見這曲總偶然有一天帶了另一個女人過來,心裏的八卦因子便開始蔓延。
早有預料會有一場大戰,果不其然,總算是等到了。
劉姐剛巧打印好一份文件過來,看這裏圍作一堆正想發作,疑惑的順著目光看過去,見夏晴那個女人站在門口就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煩躁的皺起眉頭,清了清嗓子,“都圍著幹什麼呢?閑著沒事做了嗎?散了散了。”
劉燦在公司裏還是很有威嚴的,在員工眼裏更像是個女強人類的主管,對於不聽話的員工自有一套管理法。
一開始還有心高氣傲的年輕人不服從她的管理,直到見識到她雷厲風行的手段,第二天直接讓那跟她抬杠的人卷鋪蓋滾蛋,還有一些對她不服氣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畫麵轉到夏晴和穆長離這邊,這是她們兩個人第二次正式見麵了,穆長離兩次的心境卻截然不同,第一次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自私的心理,由於曲易在她心裏很像她的哥哥路君凡,所以她當時難以自持的想起了路君凡已經結婚的事實,和她自身的悲哀,所以她當時是憤怒的,生氣的。於是她用自己的優勢將她趕走,哪怕她不了解這個女人。但是這一次不同,很多都不同了,就像這次她隱隱約約懂了曲易對自己的感情,不能再自私又任性的不顧一切,因為曲易不屬於她一個人,也不可能屬於她一個人,就好比她不會轉而喜歡上他。
想要珍惜的可能性條件,如何正比。
沒有激烈的交鋒,有的隻是穆長離獨自一人的天人交戰。
曲易看出穆長離正在糾結什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隻能死死地盯著她,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極度的恐慌使他捏緊了手指,汗水順著臉頰滴下來。
穆長離低著頭,良久才抬頭看了夏晴一眼,“你找曲總有事吧?我就先走了,”走了兩步回頭看曲易,正好看見他受傷的眼神,“我還是不太放心師琳,回去看看她,還有電影開拍有很多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