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京在酒店呆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
雖然南宮福跟葉京交待過,讓他最好呆在酒店中不要出來。不過葉京也是個閑不住的貨,第一次來淮南省城,對省城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所以他在酒店裏呆了不到一個小時,便走出酒店隨意溜達了起來。
其實若論經濟發展水平,蘇南省城未必比海珠城和藍州城發達多少。但就因為是省城,這裏勢力分布錯綜複雜,比之海珠城和藍州城複雜百倍。且不說有南宮、東方、徐、馮四大修道家族的大本營在此勾心鬥角,就是省城很多大大小小的政要和商界精英,背後也有外麵的修道實力撐腰,相互掣肘,爭權奪利。這就導致省城的勢力格局像一潭渾水,誰想趟一下,都得先濺一身泥。
對於省城的複雜形勢,葉京聽南宮福介紹了一下。當時葉京還覺得南宮福的話有些危言聳聽,不過很快地,他就發現南宮福說的一點兒都不誇張。
因為他遇到了一件事。
葉京走在路上,看著省城的街道光景,很是新奇。在海珠城那會兒,他上個街都要戴這個墨鏡,生怕被人認出是葉神醫來,也不治病療傷,就是纏著他簽名合影,讓他不勝其擾,路都走不清閑。現在在省城,認識他的人很少,他終於可以舒服地閑逛一下了。
葉京走了一會兒,他身邊忽然一輛寶馬車疾馳而過,飛速地躥了出去。
而就在這時,在葉京前麵不遠處的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婆婆正在過馬路。寶馬車正好從老婆婆身上擦過,將她擦倒在地。寶馬車的主人將車微微一停,便風馳電掣一般,飛快地跑了。
葉京看到老婆婆在地上呻吟,一時沒有性命大礙,皺了皺眉頭,便向那輛寶馬車追了過去。以他現在的修為,不用費全力就可以追得上一輛汽車,所以沒有多大功夫,他就快步攆上了那輛寶馬,攔在了前麵。
寶馬車的主人見有人攔車,從車上下來,瞪了葉京一眼。這人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眉清目秀,隻是打扮的有些非主流,臉上還帶著幾分倨傲和叛逆,彰顯出他這個年紀所獨有的風格。
少年倨傲地看了看葉京,冷哼了一聲道:“你攔我的車做什麼,找死啊!”
葉京皺了皺眉,道:“你撞了那位老婆婆,難道就想這樣一走了之麼?”
“你……怎麼知道我撞了……”少年登時麵色大變。他想不到自己撞人的事居然被葉京看到了,可是這葉京又怎麼會攔住自己車的,難道他是用腳一路跑過來的?
少年驚疑不定,有些緊張地辯解道:“誰……撞人了?我根本就沒撞她!她是自己摔倒的!現在像她這種碰瓷的人太多了,根本不用理她們。”
葉京冷哼道:“你的車擦著那位老婆婆過去的,我是親眼看到的,你還想狡辯?”
少年冷笑道:“你都說了,我的車是擦著她過去的,擦能把人擦傷麼?就算是是擦傷了,也不會是很嚴重的傷,我要是下車,再被她賴上怎麼辦?”
葉京生氣地反問道:“那你撞人就有理了?被撞的那位婆婆或許並不求你什麼,隻求讓你說一聲對不起呢?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麼?”
“我給錢就是了,要多少,我給你,不夠的話我打電話找我爸要。” 少年從車裏掏出厚厚一遝鈔票和一張銀行卡,傲慢地道:“這些錢大概有兩萬多塊,加上這張卡,應該有十萬塊了,夠不夠?”
“錢真是好東西啊!”葉京嘲弄地接過錢來,仍然不肯罷休:“不過這些錢不是你勞動得來的,我沒收了。至於你,我還是覺得應該去少年所關幾天,受點教育。
少年吃了一驚,可隨即便鎮定下來,大笑一聲,道:“你把我送警察局也沒用,我有個表叔就在警局做副局長。我爸說過,憑我們家的權勢財力,這世上沒有辦不到的事。”
葉京冷冷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得意地道:“我叫李二代。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在省城這一畝三分地,有誰不知道我爸、不知道我爺爺?”
“聽著,二代,我沒興趣知道你爸和你爺爺是誰,可是我必須告訴你……”葉京的聲音驟然一變:“錢不代表一切,你爸錯了。”
名叫李二代的少年聽到葉京冷酷的聲音,忍不住心中一寒,緊張地問道:“那……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葉京冷冷一笑,詭異的笑容把李二代嚇得心中顫了兩顫。
葉京一把抓住李二代的衣服,隨手一拉,便把他塞進車裏,道:“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