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請你幫幫忙,讓張神醫通融這一次吧!我弟弟真的快不行了!”男人繼續哀求道:“你要多少錢,盡管開口,我有錢!”
“你有錢?”胡青鬆看了男人一眼,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道:“你有多少錢?”
男人從身上掏了半天,隻掏出一張卡可十幾張皺巴巴的鈔票來。他無奈地道:“我身上隻有這麼多錢。這張卡裏總共有五萬塊錢,是我所有的積蓄了。”
“才五萬塊?”胡青鬆見男人才拿出五萬塊了,不由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道:“你在打發要飯的呢?就這麼點錢就想讓我師父幫你看病,你是白日做夢!”
說完,胡青鬆一甩手,將錢和卡打翻在地。
男人一怔,見胡青鬆不肯答應,愣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胡青鬆正準備甩手離開,這時葉京終於忍不住跳出身來。
胡青鬆看了葉京一眼,開始還有些不以為意,等到定睛一看,才不由大吃一驚,指著葉京結結巴巴地道:“葉……葉神醫!”
“不錯,正是我。”葉京微微一笑,道:“我來找張神醫了。”
張神醫委托鯊魚殺葉京的事情,胡青鬆是知道的,因此看到葉京來,自然是大驚失色。他心念一轉,便慌不迭地向別墅裏跑去。
葉京正要追進別墅,這時跪在地上的男人忽然抱住葉京的大腿,急聲道:“你是葉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弟弟!”
葉京皺了皺眉,道:“你先別著急,你弟弟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唉聲歎氣,說出了自己的遭遇。原來男人和他弟弟都是來省城打工的農民工,因為工地上的一次意外,他的弟弟從建築架上摔了下來,受了重傷,在醫院裏昏迷不醒。醫生說他們無力診治。眼看著弟弟生命垂危,男人急得手足無措。後來醫生便建議他趕緊去找張神醫,不然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
男人打聽到張神醫的住址,便趕緊到張神醫的別墅找他。他卻不知道,張神醫每逢二四六是不給人看病的。
男人也聽過不少葉神醫的傳聞,一聽葉京就是傳聞中那個醫術高超的葉神醫,便像抓住了弟弟最後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放手了。
葉京雖然著急去找張神醫,可是聽男人說了自己的情況,又不能不管。他沉吟道:“你弟弟是哪裏受了傷?”
男人急道:“是腦子!醫生說他是腦子被撞,造成顱內出血。另外其他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摔傷……”
“我明白了!”葉京一聽,便隨手從懷裏掏出一張醒腦符和一張健肢符來。如今他知道這一類符在治病時會用得上,因此準備了一堆這樣的符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葉京將符遞給男人道:“你把這兩張符分別貼在你弟弟的腦門上和胸口上,就能治好你弟弟的傷了。”
“就這樣就行了?”男人聽葉京說得這麼簡單,自然是將信將疑,苦笑道:“葉神醫,你不會是在蒙我吧?”
“我從來不蒙人。”葉京歎道:“成不成,你回去試一試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男人雖然還是有所懷疑,可是見葉京胸有成竹,也就隻好把疑問放進了肚子裏,小心翼翼地將符籙收了起來。他遲疑了一下,又道:“那診金方麵……我現在隻有這麼多錢,不知道夠不夠你的診金……”
說著,男人將銀行卡和散落在地上的錢收攏起來,遞到了葉京的眼前。葉京卻搖搖頭,道:“我不會收你的錢的,你把錢收起來吧!事不宜遲,你趕緊回去救你弟弟吧!”
男人一怔之間,眼前卻已經沒有了葉京的蹤影。
“謝謝葉神醫的救命之恩!”男人大喊一聲,向著葉京遠去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葉京一路闖進別墅,最後終於在別墅最頂端的閣樓裏找到了張神醫。此刻張神醫眼前正擺著一壺茶,氣定神閑,似乎對於葉京的到來絲毫不感到驚懼。而胡青鬆則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張神醫的身後。
胡青鬆冷笑一聲,道:“師父,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單槍匹馬地來找你,要不要讓我替你教訓他一下?”
胡青鬆有張神醫在身邊撐腰,膽子一下子大了許多,卻渾然忘了鯊魚刺殺葉京失敗了的事情。他氣勢洶洶地來到葉京麵前,抬起手來便要給葉京一巴掌。
胡青鬆隻是一介普通人,這一巴掌能有什麼威力可言。葉京不閃不避,等到這一巴掌落到自己眼前時,輕輕舉手一格,真氣湧出,撞到胡青鬆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