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風的傷勢,像他這樣的學校重點照顧對象,不僅是學生們之間流轉著各種版本,就連老師們也極為重視,就光下課期間,溫寧就看見好幾個老師拉著安風談話。
她有些失落的靠在後門,看著安風的背影,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一團漿糊,薑綺接水回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瞧見安風,就說,“果然學習好就是好,你是不知道他們班老師多在乎他,平時連心情不好都要照顧到,簡直像個保姆。”
溫寧倒是沒注意這麼多,安風從小到大學習就拔尖,跟在他身邊早就習慣了這種模式,隻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光芒更耀眼了。
“是麼。”
她隨口這麼一說,薑綺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道,“人家是清華的料子,老師肯定在乎,哪像咱們。”
“清華?”溫寧雖然成績不錯,可清華這兩個字還是太遙遠了,她也從來沒有問過安風以後是怎麼打算了,薑綺這麼一提,溫寧就更慌了。
接著薑綺突然提起,“你那個哥是誰,你真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至少讓我看看照顧啊。”
因為她和安風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溫寧被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回了教室,“等有了好結果再告訴你吧。”
薑綺對這個說辭很不滿意,那要是沒好結果呢?
因為清華的事溫寧也就把安風挨打的事忘在腦後了,畢竟讓她同時關注兩件不像幹的事,那實在是太難了,晚上回到家,隻簡單做了兩道菜,安風臉上的傷才剛剛結痂,心情還是很不美麗,本來以為溫寧會多做點好吃的給他補補,結果到家就看見這兩個青菜,在桌子上就運起氣來。
按照往常,溫寧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發現不對勁了,這會兒心裏有別的事也沒搭理安風,自己草草的吃完飯就準備拿碗去洗。
安風眼看著她要把自己一口沒動的碗拿去洗,終於是有點急了,嗬斥道,“我還沒吃呢!”
溫寧這才回過神來,“那你接著吃,要自己洗碗啦。”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去洗碗了,安風拿著筷子是一口氣憋在胸口,想發還發不出來,因為惹你的人根本就沒反應。
強忍著吃完飯,路過溫寧房間時,實在是好奇心作祟,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後才輕輕拉開門,就看見溫寧在認真的看書,這下他更納悶了。
接連好幾天都是這個情況,安風雖然不滿意飲食水平下降,可溫寧是為了學習,他實在是沒什麼理由去說她。
司一陽約了溫寧幾次,都被溫寧拒絕了,他心裏就有點火,何況身邊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陸漫。
這次幾個人決定去滑雪場玩兩天,謝衡之有陸漫,徐瑤有安風,另外也是一就對,到他這兒就成了單身狗一隻,怎麼想都是憋氣。
陸漫咳著瓜子,臉上那嘲諷的表情不要太氣人,見司一陽臉色不太好,陸漫踢了踢他的椅子,“怎麼了?又吃鱉了?”
司一陽使勁拽了把凳子,沒搭理她。
陸漫哪是這麼容易輕易放棄的人,再接再厲,“當初跟你說什麼來著,換一個多好,追你的又不少,現在換也來得及。”
司一陽心想你可閉嘴吧,奈著謝衡之也在,他就沒說出口,可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最後猛的站起身,瞪著陸漫說,“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氣衝衝的出去了,陸漫切了一聲,“我等什麼等,追不上人家關我什麼事?還不讓吃瓜群眾發表一下看法了?”
謝衡之在旁邊歎了口氣,還真從桌兜裏拿出一塊西瓜來,“來吧,吃瓜。”
陸漫被他逗笑了,接過西瓜咬了兩口後回過味來了,“不對,這誰給你的?”
“不知道。”
“得,還有人幫我養活你,真得感謝她了。”陸漫似乎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周六原本是幾個人約好了在車站在見麵,因為滑雪場離市區比較遠,不過倒是有直到的大吧,結果司一陽挨家挨戶的把人都接上了。
這是他家的商務車,司機也是他家的老司機,坐他們幾個人也很寬敞,陸漫拿著背包坐上來,還感覺奇怪,“不是說好了坐大吧去嗎?”
司一陽說,“我爸今天不用車,我就借過來用用,方便。”
等車開到安風家樓下接人的時候,幾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結果本來一個電話可以把人叫下來的事,司一陽非要上去接,陸漫才發覺不太對勁。
等他走了,她問旁邊的謝衡之,“你說他按的什麼心?”
謝衡之回了她一句,“司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