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嘈雜聲中一個婦人焦急的哭喊著,看著自己的孩子將要被飛奔的馬車撞上,那婦人頓覺眼前一黑已經哭暈了過去,身旁的婦人們見狀也馬上圍攏在那婦人的身旁慌忙的將婦人扶起,掐人中的掐人中喊人的喊人。
說時遲那時快,墨海的身影猶如飄到了那哭泣的孩子身前,便是眨眼間的功夫驚叫的馬兒嘶鳴著已經奔過了那哭泣孩子的位置,眾人再定眼望去,墨海已經抱著孩子出現在一家油坊門前。
一個婦人忙衝了上來接過孩子對墨海那是千恩萬謝的念叨著,可是此時一個馬車夫滿臉大漢的追了過來口中喊道:“快救人,我家郡主還在車上!”喘息聲連連,身後還追著幾個王府家丁模樣的人。
墨海聞言想也沒想便已經健步如飛般的向著驚馬掠了過去,速度之快如風一般,口中對周圍大喊道:“快閃開,馬驚了”這是墨海骨子裏作為警察的使命感,他並不是一個見死補救的人。
馬兒直直的順著街道向前奔去,途中撞破了一個賣酒商家的大酒甕,酒水灑了路人一身,有幾個路人猝不及防的灑了一臉酒水,摸了摸臉上的酒水正要開罵,卻見一位身輕如燕的青年向著馬兒直追而去,不禁有些看的呆了。
墨海直直的追了一個街口才跳上了馬車,途中從一家香料店抓了一些香料粉,墨海知道馬驚最有效的方法是香粉。微蹲在馬車上墨海先前一躍,手中的香料粉向著馬頭灑了過去,驚叫的馬兒聞到的一陣陣的香氣行動稍稍的遲緩了一些,下一刻墨海已經握緊的馬的韁繩奮力的向後一拉。
在一眾路人的驚駭聲中馬兒緩緩的停了下來,墨海跳下馬車看著不斷嘶鳴的馬,用手撫摸著馬背一眼便看到馬的小肚上插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墨海從懷中拿出走鏢時經常隨身帶的金創藥,將藥塗在馬的小肚上一邊撫摸著馬一邊用力的向外一拔,一聲馬的嘶鳴傳到墨海耳朵裏,鮮紅的馬血濺了墨海一身,將匕首隨手一扔便安撫起馬來,約摸有一炷香的時間,馬兒回頭看了一眼用舌頭舔了舔墨海的手似乎是在謝救命之恩。
正在此時幾個氣喘籲籲的人已經追到,一看墨海一身鮮血,每一個人雖然喘著粗氣,但眼神露出不善之意,看著仍在地上的匕首,他們覺得墨海便是行凶之人。
“無故驚馬!你這賊人把小郡主怎麼樣了?”一個為首的奴仆對墨海怒語相加。
墨海對於這樣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怒罵的人卻嗤之以鼻,心中歎了口氣前一世便有扶與不扶,這一世便有了救不救馬。似乎周圍的眾人都看不下去了,未等墨海開口便是一頓的說教,七嘴八舌的將剛才墨海安撫馬兒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幾個奴仆說教一頓,讓幾個奴仆的眼神瞬間由不善變成了對墨海的感激之情。
從始至終墨海一直都在旁觀,想來這大明朝的民風實在是不錯,幸好這事有很多人看著不然自己還需要一部手機給自己拍個照再救。
正在墨海心中感歎之際,一個管事模樣的奴仆口中喊著小郡主便掀開馬車簾向馬車內望去,原本焦急的臉色瞬間變的哀容滿麵,帶著哭腔對周圍的奴仆道:“不好,小郡主喘證(急性心髒病)發作快去醫館!”他沒有去抱小郡主,而是催促著馬車夫趕緊上馬車趕車去醫院。
墨海本來見到小郡主的家丁已到心中也有些釋然,事情自己已經做完,這才想到自己剛才並沒有向吳管家交待什麼,頓覺心中有愧這就要趕過去向吳管家說明緣由並因為自身衣衫沾了鮮血要換身衣衫再去國公府。正當墨海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家丁們的哀嚎連連,心中也是驚訝,想到此事雖然不是因自己而起,但終究死了人,想來五城兵馬司的人早晚會叫請自己去牢裏吃飯,死的是郡主那麼父親便是親王,自己再推說什麼免不了對方會用權勢壓人,想到此他忽然想起剛才那人說道喘證便轉過身對剛才哪個管事的問道:“什麼是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