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風和日麗,新加坡商人李西亞剛出臨水機場就遇到等候的盧陵,兩人握手寒喧,盧陵便用車將李西亞送到市中心的香格裏拉大酒店。
待李西亞稍作休息後,一行人便去海埂公園乘坐遊船暢遊南澤湖,盧陵在遊船上準備了豐富的晚餐。
遊船是兩層,可容納數百人,盧陵將它包下來隻接待李西亞。兩人站在二樓的船頭處,10月開始雨水略有減少,天氣晴朗,但湖水水位絲毫沒有下降,湖麵上波翻浪滾,無邊無際,遠處與天相接。
“想不到湖水也有這麼大的浪。”李西亞不禁感歎。
“湖雖不及海遼闊,但蘊藏的力量也是驚人。”
一隻海鷗在船舷上駐足,沒一會便向湖麵衝去,水光掠起,隻見那海鷗的尖嘴中卻叼著一尾三寸多長的魚。“盧先生,你特意請我遊湖不會隻是看風景吧,說吧,什麼事,我洗耳恭聽。”
“李先生,看風景是其一,其二,我想了解陳歸塵。”
“嗬嗬。”李西亞笑起來,他靠在欄杆上,雙手攤開,道:“這個人,說實在我也不了解,我隻與他合作過一次,他向來獨來獨往,那次他與我合作,也隻因他對沉船感興趣。就我與他相處的一段時間,他挺沉默寡言,不多話,眼神也不友善。”
“沉默寡言?李先生,你認為人的性格在經曆一些事會改變嗎?”
“有可能,人總是會變的。”
“我認識的陳歸塵,卻是個很開朗的人,喜歡賣弄。”盧陵抬起頭看著天空,太陽正從雲層裏鑽出來,天地一片刺目的明亮。“他是一道陽光。”
李西亞哦了一聲,道:“那他改變還是挺大的。盧先生,你是發現他哪裏不妥之處嗎?”
“說不上來哪裏不妥,但感覺哪裏都不妥。”
李西亞轉過身看著湖麵,湖麵卷起一米多高的浪,浪花不時地濺到一樓的甲板上。“陳歸塵的後背有個五芒星的烙印,是他爺爺烙的,我曾見過他後背的烙印。”
頓時盧陵怔住,他極力地回憶,其實陳歸塵有很多次裸背的時候,但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後背很光潔。如果陳歸塵真有這麼個烙印的話,就算是用手術也不能去掉這個印跡,總歸有疤痕留下來。
瞬間,太陽又鑽入了雲層裏,陽光消失了。
一個小時後晚餐提前開始,在二樓的甲板上擺開酒席,直到夜裏九點多鍾才結束,盧陵將李西亞送回酒店便匆匆趕回琉璃湖畔的宅子。
屋裏沒人,後院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一群人圍在桌前,嘻嘻哈哈地包餃子,陳歸塵站在夏迦的身後,手把手地和麵,幾個人臉上都撲滿了麵粉,形容甚是可笑。
桌麵上有幾個小盆裝著餡,有大白菜餡、香菇玉米餡、芹菜餡、韭菜餡。
“盧陵,你回來了,我們準備吃餃子呢,有好多餡,你看這些都是我包的。”鄭嵐笑道,她包的餃子不太好看,許多裂開了皮。
盧陵沒有理睬鄭嵐,他看著陳歸塵,白色的襯衣紮在長褲裏麵,益發顯得猿背蜂腰,長身玉立,風流瀟灑。“你的襯衣樣式我很喜歡,脫下來我試試。”
“你不嫌棄我的衣服髒,你喜歡就給你。”陳歸塵解開扣子,迅速將襯衣脫下來。
襯衣裏麵沒有穿背心,光潔的後背在燈光的映照下發出熒光,一塊塊結實的肌肉像塗了蜜油似的。盧陵沒有接陳歸塵遞過來的襯衣,他隻冷冷瞥了一眼便心中雪亮,再無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