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雪撲倒在盧陵腳下,抱住他的雙腿,大聲道:“盧陵,你如果這麼希望夏迦死,為什麼上次還要把她送到醫院,還……”話沒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林寂雪的臉頰上,這巴掌差不多是盧陵使出全力,林寂雪被他打得摔倒在地,小方趕緊衝過來扶起她。
“住嘴,我的事不用你管。”盧陵厲聲喝道,他心中的痛又豈能是林寂雪所能明白。
可是被林寂雪提起來後,盧陵的腦中不覺浮現出在醫院中的那些日子,還有那兩名護士對他們的八卦,在耳畔響起來。
“她肯定是前世拯救了銀河係,不然哪能遇到這樣不離不棄的好老公。”
“我也看見過,真讓人羨慕,她丈夫還給她梳洗呢,一點都不嫌煩的,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她丈夫可真算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手比心先軟了,夏迦從盧陵的手中滑落下來,跌落在地。
盧陵閉了閉眼睛,籲出一口長氣。
這時院子外麵傳來了緊急而刺耳的聲音,這是警車的鳴笛聲,眾人倏地一驚,隻見小朱匆匆跑進院子,一臉驚慌失措。“盧先生,不好了,警察把院子包圍了,好幾部警車。”
盧陵目光一凜,他看向夏迦惡意再次萌生,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得站起來。鄭嵐和小朱彼此對視一眼,便分立在盧陵兩側。
小方扶著林寂雪的肩膀,退到盧陵的身畔,林寂雪的臉頰上有個明顯的巴掌印,小方看著就心疼壞了。
那個不好的感覺終於來了。
沉重的腳步聲從屋子裏傳來,盧陵傾聽著聲音,來的是一個人。
黃昏亦明亦明的光線映著來人的麵孔,古銅色的皮膚,寬廣的額頭,眼睛就像是兩顆黑曜石那樣發出奪目的光芒。他穿著藏藍色的迷彩作訓服,腳蹬黑色的作訓皮靴,腰間係著寬牛皮帶,頭上戴著鋼盔,顯得他特別的威武。
眾人的心髒都隨著他的腳步聲起伏。
“你還沒有死?”盧陵咬著牙。
“我吃了一隻幸運餃子,所以還沒有死。”他的臉頰上也有絲冷酷的神色,潛入水下不久他便發現了氣瓶管子的問題,雖然九死一生,但最終還是幸運地逃脫死神的光顧。
盧陵盯著他的服飾,還有衣領口的領章,道:“海軍?少校?”
“放了夏迦。”他冷冷地道。
鄭嵐冷笑,故意嘲諷道:“陳歸塵,你終於不油腔滑調了,難得啊!”
陳歸塵沒有理她,仍是望向盧陵,道:“放了夏迦。”
“你沒任何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陳歸塵,我們來戰一場,你若贏了,我放了夏迦。”說著,盧陵將夏迦推給鄭嵐。
“好,從你見我的第一麵起,你就不服我。”陳歸塵取下鋼盔放在樹下。
“彼此。”
從一見麵起,他們就彼此不服,隻是沒有機會比試,而現在時機終於到了。
“小心,他的腿法很好。”鄭嵐低聲囑付盧陵。
盧陵和陳歸塵各站在院子的一端,相隔三四米的距離,兩人的眼中都有怒火,也都有對對方的不屑。按照比武的規矩,兩人先抱拳行禮,瞬間盧陵眼神一變,鋒利如刀,單手握拳向陳歸塵衝去。陳歸塵也屬於攻擊型的武者,他同樣單手握拳迎向盧陵,兩隻拳頭碰在一起,如同巨石和鋼鐵相撞,盧陵的身體竟被震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