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過去兩個星期了才來問原因嗎……你的腦子還真是遲鈍得可以。”
沒有急著回答我的問題，閻王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我。
“也不知道當時怎麼都不肯告訴我原因的人是誰啊……”早就已經習慣閻王的自相矛盾，我也懶得再過多地吐槽，“雖然當時你用‘地獄中其他的聲音’把我搪塞過去了。但是後來我想了一下，你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聽取別人意見的人。專橫的你竟然會因為別人說的話而開除一個自己任命的死神。怎麼想都太奇怪了。”
“看來你也是挺清楚的嘛。”閻王悠閑地掏了掏耳朵。
承認了呢。果然，我被開除的事情，可不隻是因為資曆太淺這種粗糙的原因造成的。
“那麼，你自己是怎麼覺得的呢？”閻王臉上露出了戲謔的微笑。
“哈？”
“別裝傻了。既然都找到我這裏來了，還故意用一堆話來引我上鉤。別跟我說你自己心裏還沒有一個答案。”閻王用手掌撐著自己的腦袋，“說說吧。是產生了什麼樣的猜測，才讓你有勇氣來找我當麵確認。”
“果然被你看出來了啊。”被戳穿的我無奈地聳了聳肩，隨手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說實話，本來我也沒有想這麼多。但是在表層世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總覺得有些奇怪。比如說……靜息團？”
故意抬頭看了看閻王的表情。很平淡的樣子，好像對我的話不是很感冒。
但這不影響對話的繼續——故作鎮靜的本來就是他一貫的作風。
我繼續說道：“我在表層世界這短短兩個星期，就和這個奇怪的組織相遇了三次。第一次是被一個類似頭目的家夥奪走了wander，第二次是被那個wander襲擊，第三次他們盯上了小唯。總覺得，他們的目標好像是我。”
“然後是關於Y市的那座塔。被取了巴別這種傳說之塔的名字，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寓意，但是讓人很在意。事實上，我偶然碰上的天使，似乎對那座塔也很感興趣。”
“最後，是關於我成為神的代理人的幫手這件事。你明明知道，卻什麼也沒說。就算我已經不是死神了，你是不是對我太過於鬆懈了？”
一口氣說出了三件讓我在意的事情。閻王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所以呢？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那還用說嗎！這三件事，和我被開除有什麼聯係？”
“想知道？”仍然不肯正麵回答我，閻王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那就自己去想啊。本來就沒有事先規定過我會告訴你答案吧，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些。”
居然這樣就把我糊弄過去了……
還想著能夠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麼……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告訴他更多的內容了——這種單方麵的信息交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在巴別塔的石碑前所看到的景象……還是先不要說出去好了。
“什麼都不肯說……你才是真正的小氣啊。”對於閻王的倔強，我沒有絲毫的辦法，隻好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不過，不管我說的對不對，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如果你開除我的本意是想讓我做些什麼的話……看來是不太可能的了。”語氣有些堅決起來，“就算你是閻王，在知情權不平等的情況下，我也不會服從你的命令！那麼，再見了。”
閻王的眼角顫動了一下。
“真是有氣勢的發言。”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閻王突然這樣說，“差點就讓我以為自己是個壞人了。但是，我也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想讓別人做些什麼的時候，能用的手段，並不隻是命令一種。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到時候，你就應該會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