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警官用懷疑和不解的眼神看著我之時,我也唯有將我所知道的所經曆的一切都告訴了她,我就是來尋父的,盡管這一切看似都跟當年的古墓有著種種聯係。
“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最後我還要補充道,我不想因為這些誤會而拖住了我的時間。
女警官定睛看著我凝神了幾秒種後便垂下了雙眸,她沒說信或者不信。
“凶手還沒有抓獲,我想你現在也很危險,我希望近期你能跟我們警方合作,也隻有我們才能確保你的安全。”她依然很官方,卻變的有些客套了。
“那我……”我正想著說那我該怎樣做才算合作的時候,卻被打斷了。
“你跟我來。”說著她就走出去了。
可是……我的手上還戴著鐐銬!
我不是一個犯人,可在沒徹底查明真相之前,我還是一個嫌疑犯,除非警方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實則我除了我的右手異常之外,其他的我都說了,僅此我也希望警方最好能介入此事,畢竟此次前來我不是為了一個人的探險,而是為了尋找生父,說不好警方還能幫助我。可是到了後來,我才漸漸明白,他們都被我帶進了災難裏頭。
“能現在幫我解開手銬嗎?”我追上去問道。
“小王過來!”女警官叫了一聲,隨後一個年輕男同誌小跑過來。
“蘇姐有事麼?”叫小王的男同誌問道。
“幫他解開手銬。”女警官冷冰冰的說道。
看來她是相信我說的話了。
蘇姐?這女警官是蘇姓的,有那麼一秒鍾我想到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叫蘇妍的女人。我早該忘記她了,哪怕隻需要半天的時間。
解開了手銬之後,我便隨同蘇警官來到了她的辦公室。我以為她先會讓我坐下,然後問我要不要喝杯茶暖暖身子,但她卻從辦公桌後麵的檔案櫃中抽出了一遝資料。
“你先看看吧。”蘇警官把資料遞給我然後就走出去了。
於此,我隻覺得這個女人行事利索幹脆的讓人毫無半絲雜念。
“我能坐下來看麼?”
已經走出到門口的蘇警官頭也不回的回應道:“隨便!”
隨後我大概的翻閱了這一遝陳舊的檔案資料,卻驚奇的發現,這就是發生在二十四年前的一起關於墨脫縣冥河墓的案件,二十四年前也就是我出生的那年。
案件中記載,1991年6月21日晚,墨脫縣臨近雅魯藏布江峽穀一處山體發生坍塌,22日中午時分被當地村民發現報警,警察當即展開勘察工作,卻意外從坍塌處發現土層空穴,並從中救出一個北京籍的探險者。
探險者為男性,年齡26,姓名蘇誌明,是北京一所大學的考古學研究生。
1991年6月25日,經地質、考古專家勘察,山體坍塌處實則一處古墓,專家無法考證該墓所屬的朝代和主人,但經估算該古墓存在已經不下千年之久。因山體坍塌古墓受損嚴重,1991年6月30日,墓中古器已被移出收錄於博物館。
據探險者蘇誌明所稱,與其同行的還另有一人,楊坤,性別男,年齡27,同屬北京某大學考古學研究生。後經搜救三個月無果,最終確定失蹤。
1991年7月至1994年10 月,蘇誌明經相關部門批準,同意其留駐當地進行古墓相關學術研究和考察。
1994年10月2日,蘇誌明回京。
…………
看到這些,我難以平複內心複雜的情緒。
更難以想象當年兩個北京的研究生怎會跑到西藏來探險,也許古墓是他們兩個無意中發現的,也許是有了線索和足夠的把握後才來尋找的。可當他們真的發現了古墓是存在的,身處古墓之中,古墓為何又會突然坍塌?
鐵定是跟我父親楊坤的失蹤有關。按照蘇誌明那天自己說的話,至少可以判斷當年在古墓中他和我父親是發生過爭執的。可蘇誌明還有一句話讓我不解——“無數寶藏本就可以無聲息的為你我幾人分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