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事情來得過於突然,雙拳難敵四手,饒是她身經百戰,也沒料到竟被自己組織的人出賣了,還未動手便已然被人報了警,‘鬼手神偷’的大名早已響徹內外,眼見眾人已經持槍衝了過來。
她手上的子彈已然用光,對著對方的衝鋒槍她隻有死路一條。
然正在這時,她忽然覺得頭一疼,身子一晃,便倒下了。剛剛睜開眼,頭便是炸開一般的疼。
虎妞兒啊~~~,村姑也好。
前世已然是疲於奔命,然而父親的命令總是嚴苛的,為了自由,她已經同父親爭吵了無數次,這樣,也好。雖不是在現代,但也算是自由的生活了。
身上的重量提醒她身處的環境,當務之急還是將鐵牛弄回家裏治傷才是。
她雖是偷兒,但‘知恩圖報’這四個大字卻是滲到骨子裏的,不然前世也不會到死都圍繞在父親的身邊,也不過是一個孝字。不然以她的本事,自由雖不說觸手可及,也未嚐高不可攀。
不再多想,眾人還在激烈地是該‘同情’遇難的虎妞兒和鐵牛還是該‘斥責’仗勢欺人的徐大力之時,子虛,噢,現在應該說是虎妞兒了,竟不知何時已經調整了姿勢,一把將鐵牛架了起來。
還好,鐵牛雖然暈過去了,但並無致命傷,那地上的血跡大多來自於虎妞兒的頭,這殘破的身子能承載得起她的靈魂倒也算是個奇跡。抬步欲走,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啊!虎妞兒起來了!”
“是啊,是啊,天可憐見的,這倆沒人疼的孩子。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哈,這時候倒是會說了,當初你欺負人家虎妞兒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我,我怎麼欺負她了!”
“哪次從虎妞兒那買獵物不是少給兩個銅子兒!”
眾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邊兒走邊兒想,記憶剛剛到腦海中來,虎妞對這魚家坳的路並不熟悉,然而腳下卻走得順暢,拖著鐵牛倒也不顯,倒也有幾分老馬識途的感覺。
不怪旁人說,虎妞兒是被賣到鐵家做童養媳的,她娘得了四兩銀子,便將不曾再管過她。隻是自從知道她會打獵之後,每每上門來揩油。鐵家人口簡單,除了鐵牛就是鐵牛他爹。
隻是記憶中,鐵牛的爹也不過是四十出頭的年紀,實在是過於年輕了些。隻是村兒裏沒人在意,鐵牛的爹並不經常在村裏活動,偶爾去去鎮上,經常不回家。
虎妞兒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那雙冷漠的眼。
一路踉蹌回了家,如同所料,那人並不在家。
虎妞兒常年打獵,身子倒是壯實,隻是剛剛被那徐大力一般人打了一頓流了許多血,便有些虛了。好在底子還有一些,那血窟窿在虎妞兒剛剛醒來時,便從地上抄了一把土蓋上了,隻是這般大的窟窿怕是要養上些日子了。
鐵牛身上的傷也不少。
雖說不會醫術,但前世風裏來,雨裏去的,辨別傷勢虎妞兒還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