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婦人還真是囉嗦！”
啐了一口，那店小二才道。
“素包子一個五文，肉包子一個七文！”
饒是虎妞兒早有準備，此刻也不由得長大了小口。
一個包子頂一個筐，真真是~~~暴利啊！
“買得起就買，買不起快走！”
見虎妞兒這般，店小二便已然知道結果了。
許是覺得倦了，倒沒出口成髒。
虎妞兒驚訝歸驚訝，原本也的確是打算戲耍店小二一番便走人的。
不料這包子竟也能賣出‘天價’，這錢卻是不得不花了。
“麻煩小二哥，來一個肉的，一個素的。”
在袖帶裏使勁兒掏了掏，終於掏出十二個銅板來，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果然那店小二見了又是一陣不屑。
卻也沒將銅板兒給丟出去，左右說了這麼久，一個包子賣不出豈不更掉價。
虎妞兒並不以為意。
之所以是花了那麼久時間，實在是因為袖袋裏那一百八十五個銅板是綁在一起的。
饒是她前世鼎鼎有名的鬼手神偷兒解開繩子數出整整十二枚銅錢來再係上也花了不少時間。
似乎有無數個銅板迎麵撲來，便是再看那店小二也不覺麵目可憎了。
“鐵牛哥，以後，咱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知道她又有了主意，鐵牛便也釋然了，他的小媳婦兒也是個能忍的主兒。
不錯，很不錯！
“嗯，聽虎妞兒的沒錯。”
鐵牛點點頭。
虎妞兒很是欣慰，鐵牛腦袋‘不太好使’，實在太好了！
若是常人看到自己這番做派，說不得要把自己踩到泥裏去了。
鐵牛傻點兒倒是好，便是自己這般卑躬屈膝地也覺得自己沒錯。
天知道，若是鐵牛聽了這番話是會笑還是會哭。
胡思亂想間，那店小二已然拿著包子出來了。
最最讓虎妞兒感動的是，那店小二竟然還拿了兩片樹葉子。
還好，還好，沒直接用他的爪~~~
“謝謝小二哥！”
臨走還不忘對店小二表示感謝。
那店小二走著走著聽了這話差點兒直接栽倒在地。
別再來，就謝天謝地了。
回過神來，店小二隻覺得自己被耍了。
能來自家店裏的都是往來的客商，本土哪裏有人？更不會在坊間傳出什麼名氣。
那小婦人生生一頓瞎掰硬扯，自己竟然這般輕易鑽了別人的套兒了。
隻是虎妞兒哪裏會等著他覺悟。
“鐵牛哥，先吃了墊墊，等會兒回去虎妞兒就給你蒸一鍋。”
虎妞兒將葷素包子全都掰開，一人半個。
正好，葷素都能吃上。
這個小媳婦兒還是很疼自己的，沒有埋怨虎妞兒為什麼隻買了兩個。
他清楚得看見虎妞兒的那半比自己的少了半拉。
隻是他一個‘傻子’，又哪裏真的能懂這麼多事。
“好！”
痛快得應了一聲，低頭猛吃，蓋住了微微濕潤的眼眶。
多少年來，從不曾有人疼過他。
將包子吃完，兩人的手上都染了些油。
好在這銅鑼灣，最不缺的便是水。
尋了個方便的地方洗了手，虎妞兒這才循著記憶中的布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