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虎妞兒嗆了一下,公孫文畫也沒惱,畢竟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開個玩笑罷了,好在也合作一場,怎麼?連這個麵子也不給公孫某人嗎?這位壯士也一起上車吧。”
任憑這公孫文畫舌如蓮花,虎妞兒還是沒有動的意思。
“這事兒鬧的。上車吧,不是還要去消契?”
這話兒卻是說到了虎妞兒的心坎兒上。
可不是要去消契嗎?不止消契,還要立戶。虎妞兒前後思索一番,若是有這個公孫家的少爺,說不得事兒要簡單許多。
隻是鐵牛,也是倔強得很呐!
見虎妞兒沒有明確拒絕,公孫文畫便知有戲,心裏哪裏不明白,這是在顧及鐵牛。
心裏有些不爽,對待鐵牛可不像對待虎妞兒這麼客氣了。
“這位壯士,難道不想讓虎妞兒變成良民?若是你真為了虎妞兒想,就該為她好好考慮,到底什麼才是對她最好的。”
話未說完,虎妞兒已然不幹了。
“公孫公子,咱們朋友一場。你願意幫我,我很高興,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想要的東西,我自會去取。公孫公子很是請便吧。”
虎妞兒言語間也不曾客氣。
一下子,公孫文畫便被氣了個仰倒。
他一個大家公子,三番五次得前來幫忙,換成旁人早不知怎樣感恩戴德了。偏生這丫頭,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領情。
這還罷了,那個傻子到底有什麼好,讓她這麼處處維護著。這樣一想,氣兒便更上了一層。
“既是如此,公孫某人便不打擾姑娘了。”
一抱拳,公孫文畫便和四喜一起到馬車上去了。
一路上四喜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既不敢說虎妞兒的壞話,也不敢替虎妞兒求情,明明暑氣正重,這會兒馬車上像是裝了冰塊兒,頓時低了好幾度。
看著公孫文畫駕車揚長而去,虎妞兒心裏有些複雜。
這人當真奇怪,自己展露出來的本事不過一二,要說隻憑這些便讓人死心塌地追隨,實在是個笑話。
如果硬要說這人對自己感興趣也實在是過於牽強了。這張臉雖然看起來清秀,但是皮包骨頭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的。
再加上皮膚粗糙,照她想來,她實在沒啥‘可愛’之處。
最後隻得將公孫文畫的種種表現歸結於——他是個怪人。
倒是鐵牛見那公孫文畫被氣走了,心裏高興得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雖然那個公孫文畫說話難聽,但也誠如他所說,若是由他出馬,在鎮上行事無疑會方便很多。
虎妞兒倒是沒什麼,走了就走了,原本就不是自己的。被自己勉強得了去,到時還不知會生出什麼麻煩來。
這樣一想,便釋然了,大不了多花點兒銀錢就是了。
這般想著,虎妞兒差點兒咬到自己的嘴唇。嘖嘖,真是口是心非,神馬大不了多花點兒銀錢就是了,那可是銀子啊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啊!
幾乎在想到銀子的一瞬間,虎妞兒就崩潰了。整個小臉兒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