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
北派康全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鞭痕累累的賈三娘,並無半分焦急之色。
“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做的。既是你不信,又何必再問我,我隻不過是想毀了她的包子鋪,給她點兒教訓,識相的順便再讓她將那個男人乖乖送來而已。”
賈三娘眼睛裏滿是輕蔑,這麼點事北派康全怎麼會查不出來。
偏生要來折磨她,當真是欲加之罪。
說來北派康全還真查了,但是邢川一口咬定是賈三娘的命令。
實在不是北派康全偏聽邢川一人,在他看來邢川沒有那個腦子,想不出這種毒計來。
賈三娘的性子,北派康全倒也知道些,她愛色這件事幾乎盡人皆知,但還不至於有那麼大膽子。
便是她知道自己向老大推薦了虎妞兒的消息,心裏不爽,想要使些絆子,想來也不過敢弄出人命來。
這般想著,倒是真有可能錯怪她了。
“好了,將三當家放下來,好好養傷。”
既是有了疑點,北派康全倒是不至於非要借機找她麻煩。
他即便是不喜賈三娘的癖好,但兩人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若是賈三娘這般死了他難免有些兔死狗烹的感慨。
倒是事情若真的像賈三娘說得這樣,那給他通風報信的人才是最值得懷疑的。
能夠朝屬下下達命令的人,賈三娘那邊除了她自己就隻有邢川了。
那通風報信之人怕是與邢川脫不了幹係。
用手捏了捏鼻梁,北派康全有些疲憊。
隻是今晚卻非要將那罪魁禍首拿下不可,當初虎妞兒在畢府的表現他已經一清二楚,畢竟那可是四當家的候選。
他怎能馬虎。
一查之下,這丫頭果真有意思,尤其那說一不二的小脾氣,身處下位就敢隻身一人跟人鬥智鬥勇,換成別人怕是隻能叫愚蠢。
但是她贏了!
可見她並非沒有成算,而是心裏有著十足的把握。
如今多了一層身份,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丫頭並不簡單。
現在雖然她身上的謎並沒有一一解開,然而她現在的表現已經有足夠的分量,引起四方賭館的重視了。
嗯嗯,邢川~~~
當真是小瞧他了,這人若是當真如此狠毒,又這般有心計,那就太可怕了。
此人若是不死,那四方賭館遲早要毀在他的身上。
一下子算計了四方賭館的兩個當家人,這份能耐雖然讓人看重,但是更可怕。
這人的野心已然膨脹到了瘋狂的地步了。
如若不然,借他百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辦吧。
將扇子收了起來,北派康全離開了暴室,若那小子當著如此聰明,那動作就要快了。
隻是待他到了那小子的下榻之所,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了。
眯了眯眼,便是北派康全也覺得此事十分棘手,“哼!好狡猾的小子!”
沒拿到人,那此事便得有個說法。
賈三娘是跑不掉了,怎麼也躲不過一個治下不嚴之罪。
隻是虎妞兒那裏怕是不好交代啊,那個丫頭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糊弄!
用扇子蹭了蹭自己的鼻尖,北派康全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