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兒有些欣慰，畢竟在這個時候還能忍住心中的憤怒，義無反顧得站在她身邊的人對她已然是信任極了。
對著鐵牛微微點頭之後，虎妞兒才將頭轉向了北派康全。
“二爺拿一老人說事兒，不覺得麵上無光嗎？”
“恕哥哥愚鈍，那刺傷妹子之人正是這老狗，哥哥將真凶拿來，怎會麵上無光？”
“哈！”
虎妞兒輕笑一聲，“二爺身份尊貴豈是我等升鬥小民高攀得上的？此事多謝二爺應承，隻是這事兒與這老人無關，二爺還是將他連同受他連累之人一並放了吧。”
雖然知道虎妞兒聰明，卻不想她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把戲。
自己沒有拿到邢川這個罪魁禍首，自是要找人出來頂罪，那個老乞丐當然是不二人選。
他既是傷害虎妞兒的真凶，又與四方賭館沒有瓜葛，怎麼想這個人的選擇都很完美，卻不料竟被虎妞兒一眼看穿。
“哈哈，妹子可不要開這等玩笑，哥哥可是派人細細問過，遍地搜查才將此人找出來的。”
“倒是難為二爺為了虎妞兒之事如此上心了。將近兩日的時間，我身體雖然昏迷，但是神智一直清醒。前因後果我都細細想過，此事與老者無關。”
一連兩次虎妞兒都站在老乞丐的一邊，為他求情，便是老乞丐也不由動容。
“丫頭，丫頭你不該啊！你不該為我這個老混蛋求情啊！真的是我，是我傷了你。我想著隻要我在你身上淺淺的劃一道，就算完成任務了，我那小孫子也能回來了。”
說著那老乞丐還咳嗽了幾聲，想來鐵牛那一腳踹得實在重了些。
“可是我沒想到，沒想到那匕首上竟然萃了毒，這幫天殺的畜生！”
說著老者目露凶光想來也是恨毒了。
又一次出乎北派康全的意料，這老者在四方賭館一句話也不肯說，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若不是他諸事配合，他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沒想到他這會兒來了這麼一出兒，著實讓他措手不及。
北派康全一臉挫敗，若是此時他出手將老人擊斃，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是任由他說下去，下一句便要吐出四方賭館了。
如今他當真也是左右為難，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這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小丫頭可是個狠角色，誰能想到她見了要要她命的人還能這般大度，難道不該將像鐵牛一樣恨不能將人拍死嗎？
北派康全這會兒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實則他是無法開口，左右權衡之下，還是不要開口得好，便是跟四方賭館扯上關係，那也跟他無關。
他又何必替別人辯白，更何況這根本就是一汪渾水，隻會越攪越渾。
果然不出他所料，無需虎妞兒開口，那老乞丐便已經自己抖出來了。
“丫頭，你這般仗義，老頭子這心裏，這心裏下不去啊！今兒個老頭子就是這條命不要也得讓你知道真相。”
那老乞丐怒火攻心，眼球像是要跟眼眶脫離一般，心情非常激動。
那會兒又被鐵牛踹了一腳，嘴上的血跡未幹，顯得十分猙獰，額上青筋暴起，顯得十分吃力。